云霄急了，乔然虽然态度平和，但他毕竟是新任的中极紫薇大帝，又是玉帝钦点，在他面前万万不可太过随心所欲。

乔然早就习惯了碧霄的所作所为，他本来就是前来向三位仙姑赔罪的，当日他误中阿修罗心法蛊惑，虽然云霄三姐妹嘴上不说，但心中难免有芥蒂，乔然当然要亲自登门解释一番。

“碧霄仙姑说的也不无道理，好人往往并不见得有好下场，亘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

云霄有些不以为然，虽然她不是佛教中人，不讲究因果报应的那一套，更不会提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积德行善，总是没有坏处的，至于好人没有好下场，大多也只是偶然。

“那你说什么人才有好下场？”

碧霄觉得乔然这小子还挺有趣的，不像玉帝等人，一开口就是教训的口吻，乔然想也不想，“守道的人。”

“守道的人？”

云霄三姐妹都是一愣，从来不曾听说这种论调，什么叫做守道，她们有点糊涂了，乔然知道三位仙姑都是圣人门下，特别是云霄，修为高深，截教中能胜过她的人寥寥可数，只是堪不破最后一道关口，修炼到了极致，也不过是大罗神仙一流。

“不错，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大道三千，条条可通极致，可惜能够坚守大道的人太少，圣人固然有大智慧，却也各有各的道，如果不能坚守自己的道，他们也就不配再为圣人。”

云霄若有所悟，三清圣人法力通玄，虽然实力各有千秋，都在伯仲之间，但他们三人的道果然不同，太清玄天的圣人清净淡泊，泊泊然寻求自然之道，玉清天的圣人杀伐决断，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至于自己的恩师，上清圣人的道又是什么呢，说实话，云霄跟随师尊多年，始终觉得截教的道好像要低人一等。

“那你心中的道是什么？”

碧霄反问乔然，乔然哈哈大笑，“我正在问道，向天问道，向本心问道，向宇宙无穷处问道。”

云霄三姐妹愕然不语，她们可不觉得乔然是个疯子，疯子不可能有这么高绝的修为，更不可能被玉帝选中坐了中极紫薇大帝。

云霄神色郑重，恭恭敬敬地向乔然施了一礼，“帝尊道法通玄，云霄受益匪浅。”

“嗯，只要坚守道心，找到属于自己的道，大道可期，西方教虽然是小教，同样证道成圣，可见并非只有盘古正宗才可证道，三位仙姑接近不生不灭之躯，再修炼下去，法力只会愈加深厚，如果堪不破生死玄关，参不透天机大道，就算再修炼一个元会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