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刚才是我的错觉?”陈嘉旺抬手敲了一下戒指。
“啥?你问我?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戒指里面传出回应。
“原来公安局也有这样的人,有意思。”陈嘉旺抚着下巴。
“什么有意思?”赵安国回头疑惑地看着陈嘉旺。
“没什么,门口那个人,赵叔,那人什么来头啊,路子还挺野的。”陈嘉旺走快两步跟在赵安国身边。
“你说小杨啊,那小子怎么说呢,性格跟你一样,都是怪怪的,但是人很好,没你那么圆滑而已,你别怪他啊,他只是很看重身边的每一个人才这么警惕的。”赵安国轻轻拍了拍陈嘉旺的肩膀。
“我怪他干嘛呀,人还蛮好的咧,对了赵叔,他说你被行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法制社会光天化日下还有人行刺刑侦队长的吗?”
“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估计就是哪个小孩子在阳台玩耍不小心把花盆推下来了,碰巧砸到我肩膀而已。”
“赵叔您说的您自己信吗?”陈嘉旺直直地盯着赵安国。
他知道以赵安国的经验,绝对不会认为这就是巧合,但是他为什么选择不追究这件事。
赵安国摆摆手,示意陈嘉旺不要再提及这件事,陈嘉旺稍加思索,就知道早上赵安国出去办事的时候肯定带着杨千。那个花盆能准确无误地砸到赵安国,绝非巧合。
“难道是张伟强动手了?”陈嘉旺暗自思忖。
赵安国把陈嘉旺带进办公室关上门,从抽屉里拿出一份A4纸放在桌子上。陈嘉旺没有一点看下去的心情,满脑子都在想张伟强为什么会对赵安国动手。
陈嘉旺假装看着口供,实际上却心不在焉。他叹了口气,把口供放下,看着赵安国:“抱歉赵叔,这份口供我实在没心情看,您能先告诉我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赵安国挠挠头,皱着眉,无奈地说:“你怎么跟小杨一样那么紧张这件事,我昨晚都没见你这么凝重。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陈嘉旺在赵安国的办公桌对面坐下。赵安国起身,慢悠悠地在柜子里拿出茶叶,洗杯,泡茶,一气呵成。他拿过两个杯子放在自己和陈嘉旺面前。
“凑合着喝啊,没什么好茶叶。”赵安国倒了一杯茶给陈嘉旺,随后又掏出一根烟点上,缓缓开口,讲述早上发生的事情。
“昨晚连夜录完你那房东的口供之后,我就让人提前带回公安局放着,然后我再去你们小区附近调查了一下,只要亮着灯的我都敲门去问了,你猜一下我发现了什么?”
陈嘉旺摇了摇头。
“他们只说最近房东变得很奇怪,根本不像以前的那个样子,以前的房东是隔三差五就会上门嘘寒问暖一下有没有家具和设备出问题的,再不济就是上门收租的,但是他们说这段时间房东几乎就没出现过,唯一一次见到就是在昨天晚上发生命案的时候。”
陈嘉旺心里突然有种预感,心里想着难道自己猜测的是对的?
“到这里我就感觉到很奇怪,问到了房东的地址,但是他家里奇怪的是只有他老婆一个人在,我从他老婆口中了解到也是从这段时间开始,房东变得经常夜不归宿,一直待在小区门口的门亭里面,甚至把保安都辞退了自己搬进去住,甚至还因为这件事经常吵架,但房东基本上都是不搭理她,我又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些房东经常一起打牌的牌友。”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和小杨就按照地址找到了牌友,从他口中得知了房东最近也从来没有找过他们打牌,他们还以为是被老婆管的严,已经戒赌从良了,事情就出在这里,我和小杨刚走出门的时候,二楼突然砸下一个花盆,要不是小杨及时地推了我一下,那砸到的就是这里了。”赵安国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头,“当时小杨立马就冲上了二楼,把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但是却什么也没发现,牌友这时出来解释说这地方野猫特别多,可能是不小心撞到花盆砸下来了,小杨还想再说什么,我看情况不是很对劲,就拉着他先走了。”
陈嘉旺听到这里,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清晰了,他已经十分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房东就是张伟强,可这中间也有一丝奇怪。
如果房东是张伟强的话,那为什么许迎会认不出,不对,是为什么认识房东的人都不知道,难道张伟强现在是房东的样子?
陈嘉旺拿起桌子上那份口供看了起来,这不是正式的口供,而是赵安国额外打印出来的记录,估计是怕自己看不懂,陈嘉旺原本说想看口供原本的,想想还是算了,这份看起来似乎更简单一些。
“我叫林涛,25岁,江北本地人,我是绿华园小区的房东,关于这件事情,我本人承认知情,但不是很多,死者李山是一个月前两个前来租房男人中的一个,当时发生的命案是一个女孩,但被认定为自杀,我推测女孩最有可能是被拐卖绑架装在行李箱里面运过来的,而幸存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幕后主使,我不太清楚他的特征,只知道口音是外地人,嘴角有一道显眼骇人的刀疤,他们自从搬进去之后我就很少再有接触,我不知道里面详细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刀疤脸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