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医院门口,陈默跳下车就冲进医院叫了人出来。
“病人什么情况。”白大褂的医生一边套着手套一边问,身后是两个抬着担架的护工。
陈默从老爸的钱包里找出张医保卡递过去:“手背、手肘、膝盖轻微挫伤,尾椎可能有骨裂,建议先简单对挫伤包扎,然后做个B超,根据骨裂轻重决定正骨治疗还是手术治疗。”
“……你哪家医院的?”医生有点发愣,差点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自学的……”陈默抹了把冷汗,一着急就忘了这是哪,人家医生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万一恼了可就麻烦了。
还好白大褂的职业操守不错,没说什么先给陈国升仔细检查了下。检查完他看陈默的眼神更玩味了,居然全对!不在医院里又没设备,这判断地也太快了。
不快行么?陈默苦笑,战场上瞬息万变,能活下来的哪个不得眼明手快,慢一步就得永远躺在那里。
B超结果很快出来,陈国升的尾椎骨上只有一丝极细的裂纹,陈默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老爹没啥事了。
老爹没事,他可有事,医院门外不知什么时候聚了十来个青壮,领头的赫然就是碰瓷的妇女。
“肇事逃逸,逞凶伤人,天理不容!小兔崽子,限你十分钟内出来,不然我们就进去抓人了!”
老妇女的嗓门本就够大,现在又讲了一点理,除了护士们还记得要去报警,周围居然还多了几个‘义愤填膺’声援的人。
陈默怎么可能让这帮人冲进医院,他朝门口望了望便干脆走了出去。
“你不能出去,他们好多人。”还记得陈默的小护士想拉他一把,但感觉就像拉了根铁柱,她差点被带翻出去。
“谢谢,没事的。”陈默停了停扶小护士站稳,继续走出门去。
小护士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之前的触感:“好大的力气。”
陈默挺着笔直的腰杆立在门前,眼神淡漠地在十多人身上扫过:“诈骗不成,就要暴力胁迫么?”
他说得淡然,却字字掷地有声,让人只一听就觉得十分可信。
那‘义愤填膺’的几个路人转了转眼珠就躲向一旁,一件事只有一方理直气壮的话还值得声援,两方都理直气壮,谁对谁错可就说不清了。
人群里更有人认出了那妇女:
“那女的好眼熟啊……,想起来了,我叔上月被她讹过,是个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