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你是打死卖辣椒的了?里面放了多少辣椒?哎哟,受不了了,水,水在哪!”
陈默嘿嘿笑着,赶紧递过一只准备好的杯子,张雪芬看也不看就是一口闷到底。
这一口下肚,她直接就不动了,呆呆地坐着,两眼发直。
陈国升立刻发现不对,他拿过杯子闻了闻,一股烈酒的香气冲入鼻腔。
“陈默,你个龟儿子拿酒当水啊!”
骂谁呢这是?陈默哭笑不得地躲着着急老爸的巴掌:“妈没事,你别急,等会。”
果然像陈默说的,一分钟不到,张雪芬长长地舒了口气缓过神来。
“这东西真好喝啊,喝进去火烧一样,过一会又凉丝丝的,也不辣了,这是什么呀?”
“待会说,爸你先尝尝。”陈默笑着卖关子。
“快吃快吃。”张雪芬急于想知道答案,催着老公。
“啧,你知道我最怕辣了。”儿子和老婆都看着,陈国升也不敢犹豫了,动起筷子。
陈国升果然是怕辣的,一口火酱下肚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比张雪芬夸张的多。
陈默照例递过酒杯,然后安静地看老爸发呆发愣、最后长舒口气的过程。
“这酒,这酒有点意思,说它烧是真烧,可一会又不烧了,也不辣了。解辣的酒?这哪买的?”陈国升会用的形容词乏善可陈,但还是把酒的作用描述了八九不离十。
陈默不说话,从厨房里拿出五六个小瓶,都是酒。
只见他以三分之一杯二锅头做基酒,不断往里滴着各种颜色的其它酒。手脚好似蝴蝶纷飞,看的两双老花眼是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里面放了哪些东西。
但酒杯中酒的变化还是能看到的,透明色先是泛黄,接着黄白分离,黄在下,透明在上。
黄色逐渐浓厚,从淡黄变成金黄,好似阳光下最耀眼的沙丘。
透明的部分则渐渐化作天蓝,好似万里无云的蓝天。
蓝天、沙丘尽在杯中,陈默微微一笑,拿滴管在沙丘的上方注入最后一道步骤,一道不断扭动的细长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