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黑气诡异至极,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刹那,原本的天空带着屡屡的光亮,远方的天际即将绽放明媚的光芒。却突然变得黑暗了,像是在黎明的画卷上泼下了浓重的墨迹,淹没了静悄悄的黎明,将整片天空再一次的陷入黑暗之中。
黑气愈发浓重,缓缓的扩散,不一会的功夫,遮蔽了头顶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那些早起的魔兽吱嘎了几声,突然像吃了哑巴莲一般,没有一个再度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完全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玄心下失措的呢喃,同时,他也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压抑,既不是玄力、也不是魂力上的压迫,压得他有些喘不过起来,不由自主的有种想跪下的感觉。
接着,才他的瞠目结舌下,黑雾越聚越多,而且越发的凝重,不一会的功夫,最后一丝黑色弥漫从葬魂简中急速的摇曳而出,与天空上的那团漆黑如墨的黑气融入了一起,一团形状巨大的黑色云状物呈现在众位的眼前,没有光亮,没有色泽,除了黑色的苍凉色调,还是黑色,没有情愫,没有生机,宛若死寂一般。
豁然,那团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凝聚,一圈又一圈,一层有一层。宛若飘带,犹如迷离的暮霭,朦胧中夹杂着太多的神秘。
突然间,在那团漆黑如墨的黑气中,探出了一只玲珑的玉脚,不说是玉脚还有些不恰当,应该是一只洁白的,不带一丝瑕疵的玲珑小脚。那只光溜溜的脚凭空的踏在虚空之中,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一般,凌空而立,毫无凭借。
随着黑气的渐渐消逝,黑暗中的人影渐渐的解开了神秘的面纱,同时,随着遮蔽视线的障碍缓缓除去,玄原本就不是很大小眼渐渐的扩张了开去,慢慢的越瞪越大,又玻璃球,变成了乒乓球,大有撑破眼眶的趋势。
在他的瞠目结舌下,一道玲珑娇躯现出了原形。漆黑宛若泼墨的夜幕衬托着一道漆黑的魅影,黑色的眉毛,黑色的瞳;黑色的长发,黑色的唇,身着一身黑色的玫瑰裙。全身的肌肤宛若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白的让人永远铭记,隐隐约约,渗着丝丝的淡香。除了黑,就是白,黑得彻彻底底,白得素洁无暇,再无第三种颜色。
那女子缓缓的走下空中,来到地面上的一刻大树旁,倚着平滑的星魂树,微微颔首,把玩着胸前的黑色玫瑰结,姿态身为慵懒,软弱无骨。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裙底下的那双玲珑玉脚竟然是悬浮在空中,与那地面相距半指长的距离,诡异至极。
黑色的玫瑰裙掩不住那道火爆的曼妙娇躯,玲珑胜玉,尽显妖媚之色。尤其是那张令天下男人醉生梦死的妖媚容颜,令他第一眼看去,神魂颠倒,心头豁然变得燥热,*登时邪火焚身,令其不由自主的捂住裤裆,面色潮红。
旋即运转魂力,才将心头的那股燥热稍稍除去,变得清醒了许多。
“难道她使用了媚术?”玄心头不由自主的呢喃,但仔细揣测,并非如此。为此,他不由得轻轻的吐了口浊气,对这妖孽般的尤物,暗暗嘀咕: “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
面前的这火爆妖娆的妖媚的女子,同自己的久儿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清纯生涩,一个妖异骇人;一个天真烂漫,一个淡漠冷峻;一个热忱平易,一个冷艳睥睨······完完全全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模板。
那女子极其慵懒的倚着参天巨树,雍容华贵,一股无形的威严从其骨子里泛滥而出,氤氲在周遭,令周围的气氛大为异样,就像是宛若蝼蚁一般渺小的自己,远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唯有惶恐。
“噗通!”
五声清脆的跪拜声响赫然响彻玄的耳畔。
玄倒没有多大的感触,但对于同根同源的兽类而言,一种来自血脉上的威压令他们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哪怕你是位高权重的长老,掌持重权的要人,在绝对的血脉等级的威压下,不容造次。
在这个以血脉划分等级的大陆,拥有纯正的血脉,就意味着生前就比别人高出一等。在兽类中,这种等级要比人类更加严苛。
“参、参见,女皇陛下!”
几个兽人双手伏地,长跪不起,血脉的威压令他们不由自主的打颤,连声音都在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因为,他们感受到前者血脉中那令人惊悚的愤怒,稍有差池,惹怒皇威,即便是死,他们的灵魂也会饱受惊惧之苦,处在死亡后的战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