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直说,最好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免得让我惊心。”
“队长,不是我不想说,是因为张曦的传染性疾病,根本就没法治疗,而且是道德和法律所用不能容忍的绝症。如果一旦被确定,那你的今后必将是无法生存的严峻问题。”
“听你这话的意思,张曦有可能得的是艾滋病了?”
“你说的没错,根据目前的情况看,除了这种绝症能让人丧失面对亲人,逃避社会和舆论,还真没其它病会让张曦有这样的情绪。”
冯成阳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变得沙哑了起来,好像是特别的焦心,又仿佛是非常的恐怖。
我听到这些,如果不是因为酒醉的断片,清清楚楚地记忆着跟张曦的那些事,必然会瘫倒在地。但是,由于冯成阳和尹若兰也只是一种猜测,再加上我总感觉自己酒醉之后,根本就没一点点记忆,好像做那种事基本上是奢想,绝对没实质性行动。
虽然想到了这些,却还是忍不住地在心里涌起了惆怅情绪,几秒钟之前,是因为不清楚张曦得了什么病,只是对做那种不道德的事情而惊魂不定,而此刻的现在,当明白了有可能是艾滋病携带者,情绪返回镇定了下来。
这种病不要说治愈了,或着跟死了真没任何区别。当这个念头出现的那一刻,我的思绪中浮现出了张曦的种种表现,脑海里的诸多记忆,似乎越来越明显清晰了。其实,冯成阳和尹若兰的分析并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少女不管有什么病,也不可能丧失了生活的信心。而艾滋病的检查确诊,必然会是如此的结果,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来说,那就越加的绝望了。
“看来我也是等死的人了,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没想明白,既然你跟兰姐早就怀疑到张曦有可能是艾滋病感染者,为什么不跟我透露情况。如果你们早点说明白的话,不至于是现在的这种结局。”
埋怨的语气很清晰地透出了我的心态,但我并不会因为还没有确诊的艾滋病而焦躁不安。
在我心里,不管张曦有没有可能是艾滋病感染者,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没得到确诊,这一点张曦很认真地表述过,只是从街道上的那些诊所获得的病情,并不是从具备了资质的医疗机构确诊。另一个让我并不担心的原因,那就是我总觉得自己酒醉之后,可能没做过任何事情,如果真做过那种事,不可能断片到脑袋里一片空白。
“队长,并不是我们早就对张曦有这样的想法,而是昨晚上兰姐的一句话提醒,她怀疑张曦是故意在勾引你,有可能就是为了报复。根据调查显示,艾滋病感染者绝大多数人,都有着报复的心理,尤其是对医疗人员,因为这种病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法治疗。”
冯成阳满是雀斑的脸,就在这一刻,变得暗沉了起来。
他的说话语气,以及面对着我的神态,非常清楚地透露出了无法安然的举动,特别是那种令人惊慌的眼神,似乎有着更多的逃避心态。
可是,他的这些话,却让我有着与尹若兰相同的感受,记忆中的张曦确认存在着勾引的成分,尤其是在带着我以离开孤岛为名,住进了自己的草棚,还有毫不顾忌地劝酒,如果不是为了什么目的,绝对不可能那么做,毕竟自己是一位待嫁的少女,并不是已婚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