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谢嘉然的男生扯起衣领自我怀疑地嗅嗅,也不是很臭吧?
“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在球场上疯完?一身臭男人的味道,晦气啊晦气,希望没熏着我们宝贝校花。”
男生笑骂:“你特么没打?就你香?”
“我有自知之明啊,没看见我站这么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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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然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放慢脚步,从口袋掏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一下一下认认真真擦着被撞到的地方。
不是嫌弃,就是克服不了的心理不适。
将用过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加快脚步回到宿舍。
他以为自己是头一个回来的。
不过前脚刚放下画具走过去撩起阳台的窗帘,后脚就有人再次推开了宿舍门。
谢嘉然回头去看。
两边的门都开着,穿堂风过,撩动了谢嘉然腰侧的衣摆,一股脑涌向抱着篮球负着一身盛气跨进门的青年。
梁夙年也是刚打完篮球,额头和鼻尖还浸着一层来不及擦掉的薄汗。
他一手抱着球,一手拉着T恤领口扇风散热,笑容在运动之后带上懒洋洋的悠哉。
“兄弟,给张纸用用,我懒得去新拆一包了。”
舒朗的嗓音和这场盛夏微妙地契合。
谢嘉然垂着手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他的视线落在梁夙年扇动衣领时偶尔露出的一小截锁骨处,仅停留片刻便移回到他脸上。
青年皮肤白净,侧脸轮廓深邃清隽,即使鼻尖上面挂着汗珠,他也没觉得抵触排斥。
亦或者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一碰他的,也不会嫌弃…
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谢嘉然闭了闭眼,攥着手腕的五指加重了两分力气。
梁夙年说话的时候略微低着头,目光在距离他最近的桌面上来回逡巡,显然是在找卫生纸。
宿舍里只见得他们两个,谢嘉然想当然认为他在跟自己说话。
动了动唇似乎是想开口,靠近梁夙年的上铺忽然探出一颗脑袋。
黎塘怀里还抱着平板,拔下一边耳机问梁夙年:“你说啥?”
梁夙年:“你卫生纸呢?”
黎塘哦了一声,用脚在床上勾了下,脚趾夹住一只卫生纸包装从另一头递出来:“你看看里头还有不?”
梁夙年下意识瞥一眼,空的。
加上被黎塘这不羁的姿势辣到眼睛,不由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