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觉得好玩儿,说给你听听。”
“继续画吧谢老师,我自己研究一下,一会儿给你验收成果。”
他教给梁夙年的真的是简笔画难度的草莓画法,本以为这个“一会儿”不过三五分钟,最常十分钟顶天了,结果半个小时过去,说要给他验收成果的人也没个动静。
于是罕见地在一幅作品的绘画过程中第二次分心,转头好奇朝身旁人画板上看了一眼——
“怎么样谢老师。”
梁夙年往后一让,大方向他展示自己已经完成的三颗“成品”,对自己的小学生绘画水平蜜汁自信:“是不是进步显著?”
谢嘉然将三颗红红绿绿糊成一团的东西来来回回看了又看,掏空了想象力也没办法将它们和草莓联系起来。
“你…你的……”
几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他知道初学者都需要夸奖来激励,但词穷也是真的词穷。
纠结斟酌一阵,还是选择避开评价过程,问梁夙年:“你可以再画一颗吗?”
他觉得作为临时老师,自己有必要看看这几颗草莓糊糊的制作过程。
“当然可以。”
梁夙年爽快点头,三下五除二又给他画了一颗,下笔利落顺畅,熟练且自信。
“……”
谢嘉然久久哑然,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手残的暴击。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三两笔将艺术细胞的贫瘠,表达得这么淋漓尽致。
梁夙年见他一脸复杂,以为是自己画太快了没让他看清过程,于是贴心地准备放慢速度再来一颗。
刚在画布上落下一点红,就被攥住手腕阻止了动作。
谢嘉然忍无可忍,语气认真地纠正他:“不对,你这样起势是勾不出轮廓的。”
“是吗?”梁夙年仔细端详了一遍自己的成品:“可我不是已经画好这么多了么?”
谢嘉然心累:“可是这么多有哪一个跟草莓沾边了吗?”
没沾边吗?
梁夙年舌尖抵着腮帮,其实他想说他觉得自己画得还挺棒棒,就是谢老师不给他机会,兀自握住他握笔那只手,开始一对一手把手教学。
“……下笔要分轻重,上宽下窄才能显出轮廓,草莓蒂勾边要轻,点草莓籽的时候也是……”
他像个真正的老师,面对他一个毫无艺术细胞的半吊子也完全不知敷衍为何物。
第一颗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