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道:“谢谢然然。”
“阿姨,您不用跟我客气,应该的。”
谢嘉然真的不会聊天,也不会找话题,还好年雪兰擅长应付这种局面:“然然,新家住的还习惯吗?”
谢嘉然不知道梁夙年是怎么跟他妈妈说的,对“新家”这个词感到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乖乖点头:“挺好的。”
“习惯就好。”
年雪兰道:“房子买得匆忙,装修是现成的,所以有很多细节地方都没来得及完善,得慢慢弄,要是缺什么了就告诉阿姨,阿姨帮你们弄。”
这一次,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很明显了。
谢嘉然有些怔住,却不敢确定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年雪兰:“对了,听年年说,你是学画画的是吗?”
谢嘉然点头:“是的阿姨。”
“哎,学美术好。”
年雪兰乐呵呵:“家里有个艺术家是好事,年年和他爸爸两个理科生,脑回路经常闹得我哭笑不得,你来了就好了,总算能中和一下他们父子俩笔直干巴的思维了。”
“……”
谢嘉然无意识攥紧了手心,再开口变得有些艰难:“阿姨……”
年雪兰笑着应了一声,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然然,冬天天冷容易生病,要注意保暖,就算在家也要记得多穿着呀。”
“要是年年欺负你,就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收拾他,要记得阿姨一直会站在你这边,好不好?”
温柔和体谅永远是最能瓦解人心的利刃。
酸涩蓦地涌上鼻腔,刺得眼眶发红。
谢嘉然看着年雪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连一个单音节的“好”都显得异常艰难。
年雪兰抿起嘴角不着痕迹叹了口气。
像每次揉他儿子脑袋那样揉揉谢嘉然发顶,柔声道:“阿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些,蛋糕保质期短,你们记得要早点吃掉。”
……
梁夙年刚打开门就听见了他家太后娘娘掩不住的笑声。
年雪兰拉着谢嘉然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仅她自己笑得乐呵,连谢嘉然也抿唇笑得眉眼弯弯。
“妈,您在给然然讲单口相声?”梁夙年换好鞋走进去。
“大概也算?”年雪兰道:“我在给然然讲某个小守财奴小时候看你爸打麻将输了钱,就顺着人裤管爬上牌桌捣乱的无赖事。”
“妈。”梁夙年是真无奈了:“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