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你看这边景致如何……他又躲起来了,怎么办?”叶青松眼睁睁看着池长静闪入竹丛,急道:“原本在乡下别院他就这样,打远见我就转弯,若旁边没路,他竟然转身原路就回去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么?”
杨慕远微笑道:“他若是一直不理你,你待怎样?”
“什么?”
“你若是一直把他当成一个仆人,那么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理你了。”
可以施舍,却不许别人索求的感情只是一个人的舞台,当施舍不再,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他是一个男子,怎么上得了台面啊?若是外人知道,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没有规矩了。”
更何况,若是让族里知道,恐怕还会影响前程。只是这话,他不敢在杨慕远面前说。
“若是一个愚蠢的男子或许愿意就此跟在你的身边,没名没份的。但是按你前面这般说来,你的小情人恐怕心气高心眼小的人,绝不能如你的意罢。”
叶青松叹一口气,跟池长静相处的这些日子来,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了解池长静了。
那人虽然身份低贱,可是做起事都只顾自己的意思。他想要什么就得得到,他想怎么就想尽办法去达成。有时候叶青松都被他弄得没办法。但是只要瞧着那对大眼珠转几个圈他就知道,池长静又想到什么不如他意愿的事了。
就象那厨房什么孙大娘的二儿子,根本不知道是哪路的货色,他非要自己把那人弄进府来安排差事。当时在别院,两人正是情深味浓之时,他不忍拂他意也就随口应承了。
而后纵然两人冷面相向,从别院刚回到县城,池长静只跟他说过一句话,别忘了孙大娘儿子的事,你答应过的。
这算什么?这口气,谁是谁的主人?反了天了。
可是朋友的意思他又如何不知,不把池长静当成一个仆人,这可能么?两人在一起吃饭一起出门上街?带着池长静去会客?把他的名字记在族谱当中?别开玩笑了,听起了就象是无稽之谈。
但是脑子里却开始想象池长静穿着锦袍神气活现的样子,躺在那儿使唤下人的样子,按他的意愿把整个叶府搞得鸡飞狗跳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叶青松笑了出来。
杨慕远见友人突然一个人径自笑了起来,不由的莫明其妙,心道,莫非是刺激太深了。
夜深沉,天欲冷。
门被猛然的推开了,借着手上提着灯笼所发出的微弱的光,叶青松闯进来象个怒目金刚,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