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父亲在外有多少投资,她压根就不知道。
前些天,母亲说,她想离婚,已经让律师在拟定离婚协议,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他没搭理,也跟他无关。
在莫家,要说对他还有几分真心的,那就是爷爷奶奶。但爷爷奶奶的爱,基本都给了莫予深。
今年春节,爷爷奶奶给了他一个红包,说哪天结婚长大,就不给了。
他不缺钱,却收下。
奶奶用了长大那个字眼,或许,只有他们才把他当成孩子。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他小时候。
除夕那天夜里他失眠,一遍遍问自己,除了钱,他到底还剩什么?不自觉又想起姜沁那句话,你小时候明明很善良。
“你这么早就到啦,抱歉,让你久等了。”
莫濂的思绪被奚嘉打断。他转头,“我上午没事,家离这边也近。”他瞥到奚嘉手里拎的蛋糕。
是个小赛车,和多年前的那个蛋糕,差不多。
“你还记着?”
奚嘉:“你不是说过,汽车蛋糕,成了你的心魔?今天给你驱魔。”
莫濂很难得笑了,这笑很淡很淡。他不知道她的记忆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也没多问。
他们点的餐还没好,奚嘉跟莫濂闲聊。“你还继续读博吗?”
莫濂:“已经开始创业。”
“不错。”奚嘉说了说自己的规划:“我连硕士都不一定读,本科毕业就打算职业赛马。等退役,再去读研。”
莫濂附和着她:“这样挺好。运动员本来对年龄的要求就高。你现在处在黄金阶段。”
奚嘉:“你也别光顾着忙工作,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得付出行动去追。”
莫濂脸上的表情凝结片刻,他敷衍:“都过去了。”
像他这样的人,还是不结婚了,免得以后孩子知道他的身世,觉得有这样的父亲很没面子,不连累孩子了。
奚嘉想跟莫濂说点愉快的话题,发现不知从何说起,她明明感觉跟莫濂挺熟悉,却忘了怎么个熟悉法。
奚嘉揉揉太阳穴,“可能昨晚没睡好,脑供血不足,一下想不起来以前那些事。”
莫濂:“就只记得给我过生日?”
奚嘉点头。这时,十二点。她的闹铃又一次响起,提醒她看备忘录。正好跟莫濂的聊天陷入了尴尬的气氛,她就打开手机。
看完备忘录,整个人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