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离将王家友跟踪监视自己的事没给严芳香透露半点。昨夜过后，他已经从事实上得知严芳香是个真正的未曾开垦的处x地，过去所有的谣言和他的怀疑都随着她痛楚的轻叫烟消云散。

男人对女人的爱，在乎女人的身体。当女人以自己最原始的爱来奉献给男人时，男人愿意用生命去维护这份爱。

高小离是个过来人，他对男女之间是有经验的。虽说不是老手，却能轻车熟路。当年读大学期间，同宿舍的兄弟个个抱得美人归，晚上睡觉之际，兄弟们对别人的女朋友评头品足，一说起闺帷之事，个个流露出来的兴奋之色，让高小离心痒不已。

他能有女朋友，还在于女朋友主动。高小离是个害羞的人，他能在课堂上口若悬河与人辩论，却不敢单独与女同学说话。他的害羞反而让他后来的女朋友欢喜不已。女朋友某日在他的书里留了一张纸条，约他晚上去学校后面湖边的小树林见面。高小离起初还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直到女朋友的闺蜜悄悄捅了他一把，催他去小树林时，他才知道不是恶作剧。于是一路狂跑，但他气喘吁吁跑到小树林时，女朋友已经等得心灰意冷，正欲离开。

高小离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就去抱了她，他的举动当时吓得女朋友惊叫起来。但她没拒绝，惊叫过后，主动将唇递给高小离。

那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女孩子的温香像一道闪电，划开他从未见过阳光的心灵之帷。他就像飞跑在一条开满鲜花的路上，心随柔情，早已飘到天外。

高小离第一次吻女孩，懵懂得就像三岁的孩子咿呀学说话。他笨拙得甚至不敢去迎合女朋友主动伸过来的舌头。他们缠绵在小树林里的一片草地上，当她四肢八开仰躺着等待他进攻的时候，他却畏缩着不敢上前了。还是女朋友给了他勇气，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那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上。

高小离害怕，激动，慌不择路。如果不是女朋友羞羞的帮助，他始终不得要领。事后高小离问过女朋友：“菲菲，你是第一次吗？”

高小离的女朋友叫彭菲菲，北方姑娘，漂亮得如同草原上骄傲的一匹小母马。

高小离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的恋爱关系已经确定了有半年之久。他之所以问这句话，还在于同宿舍的兄弟某日谈论起女人对男人是否贞洁的话题。同宿舍八个兄弟，有三个兄弟认为女人将第一次奉献给自己的男人是最为贞洁的。另外四个认为只要确定了恋爱关系再不劈腿就是贞洁。至于过去，完全可以忽略不管。

两派意见相持不下，最后都来问高小离。高小离是唯一的一个没表态的人。但在他心底，他还是倾向于三个人的意见。在高小离看来，女人不管自己有多大的理由，都不能轻易委身给男人。只有一块未曾开垦的处x地，才能对得起那朵美丽的爱情之花。

兄弟们争论不休，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话题就扯到了女人第一次应该有的感受。分析来分析去，高小离隐约感觉到女朋友彭菲菲很像他们所说的有经验的人。于是找了个机会，试探问她。

彭菲菲倒不觉得难为情，大大方方告诉他，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了男朋友。高考过后，她的男朋友留在北方，她却像一只大雁飞来了南方。他们的爱情已经无疾而终。

彭菲菲的承认，让高小离如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尽管彭菲菲没说他们已经有过了男女之间该做的事，但她承认有过男朋友，潜台词不言而喻。

高小离与彭菲菲的关系在那一次聊天过后冷淡了许多。彭菲菲也感觉出来了，因此在毕业时高小离拒绝跟随她去北方时，彭菲菲没有哭天叫地，也没有因为爱情而留在南方。她淡淡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从此两人天各一方，爱情无疾而终。

而严芳香给他的感受，是他从未有过的新奇。他像跋涉在一座看不见峰顶的山上，每走一步都能找到惊喜。而彭菲菲给他的感觉，就像一条航行在一条没有波澜的河流里的船，顺水顺风。

吃过早餐，高小离赶着要去市委组织部见人。严芳香也不留他，嘱托他早点回来吃饭，她要亲自下厨，给亲爱的他炖上一锅好汤。

到了组织部，接待他的人直接将他送到赵家仁副部长的办公室。

赵部长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亲自去泡了茶端来。

“小离，一路辛苦了。”赵部长说：“请你来，有个事想征求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