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漪只待了三天就回了学校。柳清漪将来的就业趋势已经明朗,孟昭蘭虽然很希望她能继承家业,帮助她父亲的公司发展,不过她是一个女人,自然很清楚女性事业上面的优劣势,其中滋味一言难尽,加上柳爱东原本就不赞成女儿做生意,在征求了老爷子的意见之后,结合柳清漪天生恬静的性格,觉得留校任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以她的能力,再加上自己的家庭,留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当然,问题不存在,不代表不要走形式,所以为了确保柳清漪能够留校,校方也是煞费心机,拿出了实施方案,提前进行摸底。
柳清漪就是回去参加报名的。
临走的时候,两人自然免不了依依惜别。实际上,柳清漪在这里的三天,林小冬并没有陪她多长时间,但是那种近在咫尺的感觉让他们的心时刻联系在一起。现在离别,只能以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来安慰自己。
两人虽然还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但此时的柳清漪已经以妻子的身份自居,自然免不了一番“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交代,之后上了来接她的出租车。
林小冬看了好一阵子,才悻然回身,熊仁唉声叹气地吟着:“只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啊。”
柳清漪走后,林小冬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对于屋子里出现的那根长发,他总是心怀芥蒂,他必须弄清楚,是不是沈碧茹真的回来了。不过什么都没发现,到了工地上面,发现一队警察正在河边。
让熊仁过去询问了一下,得来的答案是县公安局在河边打捞什么,林小冬一时间脑子里有些混乱,便不再去想。
车行一半,天色暗了下来,看样子又要下雨了,这段时间雨水充足,对农作物的生长极有好处,林小冬不由赞了一句:“好雨知时节。”
熊仁顺口接了一句:“雨也能毁掉罪证。”
林小冬怔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熊仁道:“那个谢地我去摸过他的底,我觉得造纸厂有猫腻,要不是正巧有警察路过,那小子说不定就吐出真话了。”
“那你再摸摸他。”林小冬倒是没去过问熊仁是怎么摸谢地的。
熊仁咧了咧嘴:“这小子那晚之后就一直没露过面,估计是沉到造纸厂里去了,你以为我是孙悟空?”
林小冬撇了撇嘴,说:“你为什么觉得造纸厂有猫腻?”
这时天空蓦地响起一个炸雷,把熊仁吓了一跳,不由放慢了速度,才道:“很简单,那晚我摸他的时候,问他造纸厂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造纸厂没问题,那肯定说就是挖沙子的,人在受到惊吓或者威胁的时候,对于别人的问题的第一反应就是真实的东西,所以他没有回答我,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造纸厂有问题。”
熊仁停顿了一下,点了根烟,接着道:“造纸厂的管理很严格,几乎是军事化的管理,那天我和谢天冒然闯进去,要不是对方不知道我的虚实,没敢轻举妄动,估计我们也不会轻易出得来。我觉得你要是想弄清原因,应该组织人员过去看一看。”
林小冬对这个造纸厂根本没有怎么过多的关注,熊仁现在说起这些,倒是觉得确实有点不正常,而坚定他查一查的是熊仁接下来所说的:“谢地这个人经常跟杜传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