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清泉还以为林小冬问的是关于肖春玉的事，道：“肖主任她……算了，不论他人是非了，林董，今天上午牛塘县的分公司牛飞涯经理过来讨说法，赖在我办公室不肯走，要我们公司上给他一个交待，现在您来了，我只能向你求助了。”

林小冬奇道：“讨什么说法？”

“是这样的。”万清泉道，“牛飞涯的年纪已经大了，不过离退休还有两年，半个月前的人事调整上明确了牛飞涯分公司干的不错，公司上面已经跟他谈过话，想把他调到总公司里面工作，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芸坛出了问题，所以这事都搁了下来，所有的人事调整全部暂停了。”

林小冬道：“这很正常啊。”

“问题是，他已经卸任了分公司经理的职务，前两天胡总过来的时候，他也去找过胡总，胡总的意思是执行公司决定，一切等你来了再说。”万清泉无奈地道，“牛飞涯现在处于尴尬期，他进不得退不得，如果直接退休就早说，他可以跟老婆孩子一起去国外旅游，如果让他升职也早点搞定，不要浪费他的时间，林董，你看这事儿……”

林小冬没想到这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便反问道：“万部长，你觉得呢？”

万清泉却是冒出了一句话：“牛飞涯是公司胡副总的本家堂兄。”

林小冬立刻领会到了万清泉的弦外之音，难道说，这里面有牛副总的什么事儿？

“这样吧，牛飞涯那边你再稳一稳，我熟悉一下情况。”

“也好。”万清泉很理解林小冬的决定，毕竟初来乍到，眼前一抹黑，自然要谨慎处理。

“万部长，你是本地人吧？”林小冬看过公司里面一些资料，知道一些万清泉的情况。

万清泉应了，林小冬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清静，不习惯住公司的集体大楼，所以想在租一套房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情况。”

万清泉怔了一下，公司集体大楼可是身份的象征，做为一个董事长，他住的地方绝对舒服，而且房子很大，也可以杜绝很多麻烦，安全方面也会有保障，一旦住到外面，那就很难说了，不过领导提出这个要求来，他倒是不好说什么，心中一动，当即道：“消息倒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林董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如果可能的话，今晚才好呢。”喜欢清静只是林小冬的一个理由，最要紧的是可以杜绝跟肖春玉工作以外的接触，他可不想跟肖春玉搞出什么桃色新闻。

林小冬对于芸坛的情况一直是道听途说，而且还不是太详细，并没有能够直面芸坛，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芸坛的情况还是很复杂的，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能一窥芸坛的真实情形，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考虑，林小冬对芸坛的一切都怀着一种警惕之心。

目前已经正面接触的有三个人，分别是总经理胡顺林、开发部部长万清泉和办公室主任肖春玉，另外还有一位从万清泉口中提到的公司副总经理牛飞堂。

林小冬很难说的清楚对这几人是什么印象，胡顺林比自已也只不过早来了几天而已，与他在安阳的时候有些异曲同工，只不过当时的徐云锦对自己误会颇深，也没能沉得住气，而胡顺林的表现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敌意，或许他在这几天里有更多的遭遇和了解，对芸坛的情况看得更深刻一些，知道在这种时候展开权力的争夺和角逐并不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