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雪橇四傻:吕布、马腾、韩遂、边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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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幽州、青州、兖州、江淮一代乱成一团,吕布所在的司隶也不逞多让。

原因在于,势力稳固以后,吕布飘了。

长安位于司隶,除京兆尹治长安外,另有河东、河内、河南、弘农等郡。

吕布稳住长安以后,不断地稳固自己的地盘,收服凉州将领马腾、韩遂与边章,又与自己曾经的同乡友人,雄居于河内的军阀张杨亲近联合,授予其官职,扩大势力影响范围。

凉州、司隶稳住了,吕布底气足,手底下兵将多,一群血气方刚的武将,不好好静下心来搞发展,反而像是脱肛的野马,磨刀霍霍向天下,热血沸腾搞事情。

汉帝身边的老臣期望安稳,劝告吕布再发展发展,吕布听了一半,经过部将们怂恿,脑子一热就想去平定天下谋逆势力。

陈宫愁秃了头,不断的有朝中身居高位的汉臣老臣请他喝茶聊天,希望他规劝一下吕布不要冲动。

吕布说道:“我现在手中兵强马壮,粮草充裕,为什么不去战?袁绍和公孙瓒打着,正是我能拿下并州的大好时机。”

陈宫劝道:“主公,公孙瓒是打不过袁绍的,幽州可能也会被袁绍打下啊!”

“不可能,”吕布斩钉截铁道:“有貂蝉在幽州镇守,袁绍不会得逞。”

陈宫恍然:也是,主公的师妹在那边,据主公亲自言说,貂蝉才是真正杀死董卓之人。

朝臣们都不信,言明王允之女如何能有天大本事,当年的王司徒是多么忠骨铮铮的汉臣,若貂蝉真有这大能耐,王司徒何至于受苦至此,甚至为杀死董卓而奔波劳碌。

王允门生不少,至今还有门人时而去王允墓祭拜。

王家自貂蝉走后闭世不出,渐渐的也就被人们所淡忘了。

陈宫本是不信的,可这话出自吕布之口,他不得不信。

他想了想,总觉得现在吞灭并州并不靠谱,他对吕布劝道:“并州又杂又乱,胡人众多,本就是荒凉的边境之地,那边有袁绍派遣的高干驻守,地方豪强众多,养私兵部曲,各自为政多年,又是出了名的民风彪悍之地,好好的,去打那里做什么?还不如将他们丢给袁绍,待袁绍治理的差不多了,主公再来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正好?”

吕布对并州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少年时期都是在并州成长的,即便那边再混乱,也是他认定为家乡的地方。

那里有他死去的双亲,还有教导他武艺的师傅。

吕布转念一想:不对,李严早就不在并州了,他偷偷摸摸藏在司隶某个地方,就是偏不让我找到!

“不打并州也行,”吕布并不执着于一个地方,他就是想打仗罢了,于是他转口又道:“那我打张绣去。”

陈宫哭笑不得:“主公打下关中,可就要面临四面八方的敌人了,刘表、曹操、袁术都会警惕你,甚至还会促使他们联合啊!以主公目前的实力,无法抵抗这些诸侯们联合起来的攻势的,到时候岂不是落得与董卓一样被八方针对联合攻打的境地?”

张绣和曹操长期对抗,还能与刘表互相牵制,曹操又与袁术互相牵制,现在的局面可谓是一盘散沙,大家都想要发展壮大自己。

陈宫看得透彻,他是希望等曹操打去徐州,时机成熟时一锅端了兖州,而不是现在这个时机,陶谦刚坐拥徐州,曹操在兖州安安分分发展,袁术还好好的没有称帝。

作为一位死后重生之人,陈宫自是希望能够避免曾经的一切祸事,靠先见之明来捞到更多好处。

时机未到,现在应当是积累实力的好时候,可陈宫想了没用,吕布不听他的啊!

吕布想了想,一拍桌子:“那我往西南打,我去打刘焉!”

陈宫都快哭了,只要再等两年,益州刘焉自己就病死了,为什么要在他最鼎盛的时候去攻打他啊?

“主公,益州地势险要、时发瘟疫、地动,您真的要打吗?”陈宫实在想不出理由了,苦哈哈地说道。

吕布烦躁道:“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这天下现在就我最为鼎盛,缘何比以前还要束手束脚?决定了,就进攻益州去,先定个目标把汉中拿下来。”

陈宫想了想,无奈道:“汉中太守苏固政绩清明、乐善好施,却为刘焉派遣去的部将张修所杀,主公确实有讨伐汉中的理由。”

吕布冷笑:“可不止如此,张鲁把张修杀了以后在汉中做起了土皇帝,连我派遣去的使者都杀!”

陈宫悄悄算着时间,等着陶谦作大死去狠狠捞一票。

若他没记错,陶谦会杀死在琅琊避祸的曹蒿一家,与曹操结下生死大仇,促使曹操出兵徐州。

上一世,他目睹了曹操为了震慑众人拿下兖州权柄而杀死兖州名士,心有悲愤不满,更是失望透顶。这一世他不曾投靠曹操过,更是未曾帮助他得到济北相鲍信支持,拿下兖州刺史职位。

陈宫估摸着曹操可能比想象中发家更慢一些,而就在他沉思期间,哈士奇一样亢奋的吕布已经写下了诏令。

“公台也觉得打汉中是个好主意吧?快,召集人马,我们打汉中去咯!”

陈宫:......

他头疼地揉起了太阳穴,心累的不是一点半点。

吕布确实是他认的主公没错,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屠城,不乱杀无辜。并且骁勇善战,敢为人先,做起事情来绝不认怂。

缺点也很明显,他脑子一根筋,还会热血上头!

陈宫毫无办法,只能将主公当自家崽来哄。

“主公且慢,让属下先施展一波离间之计,您再去打也不迟啊!”

在长安的西凉军中有四大武将,磨刀霍霍的马腾,雄心勃勃的韩遂,以及脑子更加一根筋的边章,加上哈士奇一样横冲直撞的吕布。

这四大武将,以吕布为首,人称雪橇四傻。

不,人称西凉四大天王,一个比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手底下兵卒彪悍强壮、粗犷豪迈,多么强大伟岸的阵容,多么血气方刚的军队。

就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陈宫一脸血地发现:没有谋士!

四将帅手底下,除了留守长安的他,一个出谋划策能劝动他们的都没有。

这怎么可以,这是要大家集体玩完啊!

没人拉着没人劝阻着,谁知道这四傻,不,这四位武将会玩成什么局面。

陈宫悲愤交加,恰逢陛下身边的老臣司马防又来劝他:“不能再想想办法吗?就这么放他们出兵。”

陈宫悲痛道:“臣无能为力啊!朝野之中梗臣直臣太多,无人能劝将军,滑臣佞臣易搬弄是非不可信任,一个将军臣尚且能竭尽心力去劝阻,可四个将军,便是再来四个臣都做不到哇!——”

来自灵魂的悲痛震撼了司马防的内心,这位老臣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倒是不曾怪罪陈宫的失态。

老来心如止水,只想在乱世之中保全家族的司马防镇定说道:“我之长子,在河南黎阳安顿家眷及同宗族,现局势已稳定,我打算将他叫回长安来任职。”

陈宫激动极了,接口说道:“令郎可是当年连董卓都挽留不得的天才少年司马治书?”

“治书御史,确实是伯达弃官前的官职,他现在不过一介白身,若要将他请回来,不仅需要我的家书,还要吕将军的征辟文书。”司马防眯着眼,抚摸胡子说道。

司马防愿意试探着抛出橄榄枝,是因为他看好吕布,这段时间冷眼旁观下来,司马防发现吕布并非想象中的毫无头脑。

他虽不是那么的奇谋善略,可他善于听谏!

别看他骂骂咧咧、粗犷豪迈,他再无礼,一样能忍着朝中年老文臣的冒犯,尽管再不耐烦生气,也不会像董卓那样胡乱杀人。

司马防老人精,看透吕布忍得辛苦,陈宫劝地心累。

然而吕布对陈宫的信重给了他另一种启发。

信奉低调做人,忍成王八也要憋着的人生哲理,司马防无疑是一只修行了几十年的王八精。

他很满意,抚摸胡须想道:能容忍常人所不能忍,这吕奉先已经有了明主的资质。

而此时因为吕布曾经名声不好,愿意投靠他的文人才学之人太少,正是可以趁着天下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在吕布身边占据一席之地。

老狐狸司马防观测局势,幽州,青州,冀州,司隶、凉州,细数吕布派出貂蝉后的各州动向,自西向东,竟有半壁江山之势。

是时候做些什么了,司马防暗暗点头,打算将自己最为长袖善舞的长子招回长安。

陈宫听司马防口风,感动地热泪盈眶:终于,终于有人上当了啊!

“等犬子赶回长安,怕是要过一阵子了,”司马防意有所指。

陈宫认真道:“司马太傅放心,陈某也有意让主公多准备几日再出发。”

不久,陈宫献予吕布离间之计,激化张鲁与刘焉之间的隔阂。待司马防长子司马朗赶到,年轻人还未喘口气呢,立即走马上任被安排成了军师。

司马防满意微笑:很好,这诚意可以。

吕布不置可否:听公台的,公台说的对。

司马朗急了,私底下找到司马防问道:“父亲让儿迁徙族人安顿乡里,避免战祸,儿在黎阳教导七位幼弟,孝顺母亲,率领族人休养生息,如今怎么又出尔反尔,将我招回来了呢?董卓刚死没多久,这位董卓义子也不是良善之辈啊!”

司马防说道:“良善之辈,做不得天下霸主,他是不是良主,你且亲眼看之,至于家族及弟弟们,交由仲达便可,仲达也大了,是该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了,可不能再躲在你的羽翼下。”

“仲达不过十二岁!”司马朗提高了声音。

“你十二岁时已经通过经学考核,一脚踏入官场了,”司马防说道:“吾儿仲达自幼便聪颖智慧,好学不倦,面对名士重臣拜访时,十七岁的你尚且会紧张冒汗,可他却能对答如流,那一年,他不过八岁。”

司马朗神色微松:“仲达确实生来不凡。”

“离开黎阳来长安,家主就需要仲达来代劳了,是他成长起来的大好机会,也是你的机会,”司马防沉稳冷静说道。

“伯达,你在吕布身边好好做事,细细品味,且看一看为父的眼光如何。若有疑问可问及陈宫,他是正直坦荡的人,愿意提拔后人来做事,绝不会打压有才学之人或是做排除异己之事。”

陈宫的人品,司马防信得过。

话已至此,司马朗恭敬应下:“儿知道该如何做了,父亲放心。”

司马防眯眼沉吟片刻,突然说道:“其他事无所谓,你且记得在幽州牧貂蝉与吕布出现矛盾时,莫要帮吕布就好。”

司马朗没懂父亲的意思,但司马防为父的威严令他习惯性听从,特意将此言记在心中。

父亲特意提醒的事,必定是重要之事。

幽州牧貂蝉。

她究竟有多大能耐,从各州未来的动向便可知晓。

司马朗也在观望,看看之后几年的局势又会变成什么样。

貂蝉目前所在的齐位于青州中部,治下总计六县百姓,因重点屯兵在临菑,可更好得对其余五县百姓进行保护。

此前抵御黄巾一战后,郭嘉使出了坑敌之计,将本打算来打秋风的管亥部众吓跑了。

部众逃回管亥身边,夸张惊恐地告诉管亥。

“将军,城中有猛虎供人趋势,守城兵卒不下于二十万,貂蝉还带来了兵强马壮的西凉军,有白马骑兵部队冲杀我们的兵卒,我们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啊!”

农民军聚集而成的反贼余孽,靠着烧杀抢掠过活,自然是没有足够的兵器盔甲。

管亥明白,若再不能夺得粮食与据点,这些跟随他的兵卒们都将散去。

谁还不是因为过不下去才落草为寇?谁还不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能够种田吃饱喝足穿暖?

刀尖舔血的生活将他们养出了狼性,可心底对安稳生存的祈盼从未停止。

张角兄弟死后,黄巾军一盘散沙,成为人人喊打的余孽,朝廷官员视他们为功绩,百姓们避他们如蛇蝎。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是良民。

一样是起义军,袁绍因自己家族底蕴,号令十八路诸侯,占据大义。

而他们,这些底层困苦,在逼迫下难以生存下去的百姓们起义,却成了逆贼、匪患!

他必须尽管给部将们找到新的出路,黄巾军已经习惯了打砸抢烧,可这些并不是长久生存之计。

“兄弟们,现在我们走到哪里都是被围剿的命运,我们必须打下一片城池,别人容不下我们,我们自己建立起能够供我们生存的城池!”

“可是将军,齐这边守军太多了,我们攻不下。”

“将军,相传曹操得了一笔横财,兖州现在可有钱了!是道上的兄弟告诉我的。”

“可不,曹操抓了袁术,威胁着江淮豪族进献了大量的粮草。”

管亥咬牙,当即决定:“转道,去攻泰山!”

齐眼看有幽州军支援是打不了了,不如去附近的泰山,攻入兖州。

那兖州曹操可是孤立无援之人,看看谁还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