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衣都没有任何怨言。
在他们看来,既然当兵,牺牲早晚都会有,这是难免的。既然当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沈紫衣是楚国人,救她就是他们这些军人的职责。所以,也没什么可抱怨甚至记恨的。
至于圣林,他们就更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因为他们就是一个整体,就是一个人。
作为一组的成员,他们所说的“一个人”,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比喻那样简单,而是有着特定的、实实在在的现实意义。
比如说,圣林是一组的头儿,就是这个人的脑袋,负责指挥全身的行动。
战飞虎擅长驾驶,就是一组这个人的腿等等。
总不能因为脑袋做了一个错误决定,就把脑袋砍下来吧。
这种意识已经深深地嵌入他们的意识深处,当然,还有他们那种生死与共的战友之情。
在训练中,他们都被要求,对自己的战友绝对信任,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即使牺牲在海外,他们的战友也会把他们运回祖国,送回家乡,让他们长眠在故土。他们的家人,也会得到战友们的关照。
当然,这里的战友,除了一起出生入死的队友之外,还有他们的长官,下级,甚至是所有的军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秦望舒找到蒋玉宽调查圣林被冤枉的案子时,蒋玉宽才说出了因为他也是当过兵,才接下这个案子。
也正是这个原因,战友之间的情谊,才显得比学友、棋友等更坚定、更可靠、更真挚。
珍视战友情谊的人,骨子里非常珍视荣誉,那是军人的荣誉。
这种荣誉的本质是自豪。自豪的内涵是: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献出最宝贵的东西——生命。
现在,六剑客中,两人战死,老大圣林又被冤枉坐牢。别说他们还有3个人,就算只剩下一个,他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圣林不在,凡奇就是他们一组的头儿,就天然地行使指挥权,这就是一组的规矩,一组的习惯。
哪怕凡奇今天在米国,拿了米国绿卡,他们也从不怀疑这一点。
现在,凡奇到了,他们可以行动了。
钱多多在市郊接到了凡奇,没做停留,直接开车到了战飞虎的鱼塘。
两人都没有问凡奇是如何入境的,结果是最重要的,只要凡奇现在和他们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关于老大的情况,我们多少知道一些了。但这些远远不够。我们必须有详细的情报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