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毛院长这番话说得很漂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意思就是方韩挑三拣四。

年轻男人也听出毛院长的语气，点头说道，“毛院长，你说得很对，既然这样，那下个星期省医疗厅特批的四百万研究资金，这笔钱就能省下来了。”

“什么？”毛院长的脸色变了，“你，你再说一遍。”

这四百万经费，是他从去年开始，说破嘴皮跑断了腿才争取来的，怎么可能不要。

“忘了自我介绍。”年轻男人把公文包夹到腑下，“我是毛省长今天早晨新任命的秘书，因为早上要和王秘书办理交接手续，所以来迟了。”

“你是新秘书？”方韩也诧异，没想到毛省长的动作这么快，只一天就把王秘书换掉。

“方医生，我今天早晨本来打算亲自送您过来，再安排一下，只因为交接工作来迟了，你不要见怪。”年轻男人对方韩的态度十分客气，而且语气也很恭敬，“对了，鄙人姓李，您就叫我小李吧。”

“好，李秘书。”方韩点点头，虽然对方把姿态摆得很低，但他可不能真叫对方‘小李’。

毛院长跟赵云天两人当即傻在当场，他们只和王秘书打过交道，可没想到毛省长一天之内就换了秘书。

而且听说毛省长换秘书，好像也和方韩这小子有关。

“既然经费足够，刚才的事我会汇报毛省长。”李秘书说，语气十分犀利，“正好山区小学的修建也缺乏资金，这笔钱应该可以用到山区小学的基建上了。”

“别……”毛院长满头是汗，他辛苦争取了一年多的经费，竟然被拿去建设山区小学，这等于是他花的时间精力，还有财物都白费了啊。

虽然眼前的男人只是省长身边的一个秘书，没决定权，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道理，毛院长深谙此道。

要是这李秘书在毛省长耳边吹几句风，他们很有可能不但得不到经费，而且以后申请经费、审批文件都更困难了。

赵云天也暗暗叫苦，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竟然在无意把李秘书得罪了。

“方医生，毛省长让我转告您，要是缺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我立刻派人置办。”李秘书说，“让您千里跋涉来省厅，辛苦您了。”

见李秘书对方韩这么客气，毛院长的鼻尖直冒汗，盯着方韩的目光露出一丝恨意。

他本来和方韩无怨无他，但他的远房侄儿是毛德天，多次打电话在他面前诉苦，说被方韩整治得走投无路。

故意安排方韩来杂物间，也是毛田陈想替自家侄儿出一口恶气！

岂料方韩身后还站着一个李秘书，这下算是撞钉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