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大体上与现代社会没什么两样,路面上奔驰着各种汽车,飞行器虽然高级方便,但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街道两边各种商店都在营业,让刚从修仙世界深山老林里出来的陈嘉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啊,巧克力的香味!
陈嘉眯着眼,闻着味道靠近了一家烘培店,店里的西点师傅正在往蛋糕上淋巧克力酱,在色泽和香气的双重刺激下,陈嘉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他上前问到:“请问这个巧克力蛋糕怎么卖?”
那人头也不抬,说:“不是你能买得起的,去去去。”
陈嘉摸摸鼻子,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作为温言在这个公益住宅里住了许多年,周围的人早就认识自己,知道自己的穷酸,难怪店老板都懒得搭理自己。
他摸摸自己身上的口袋——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纸票,在这个物价高昂的世界,二十块只够坐两次公交车而已。
陈嘉灰头土脸地从店里走出来,按照温言记忆里的线路,走到了食物救济站。
南延联邦虽然整体物价高涨,但是社会福利体系很健全,温言有着救济福利证,拿这个证明可以在救济站免费领取一日三餐,当然,东西也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
救济站门口排队的都是些老弱病残,陈嘉作为一个二十岁身体健全的青年,站在队伍中很是显眼,但是救济站的人早就见怪不怪,甚至队伍中还有老头儿跟陈嘉打招呼:“哦,温言啊,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夹心面包都领完了,只有白面包了。”
陈嘉腼腆地笑笑,说:“没事,我吃白面的就好。”
老头儿遗憾地摇摇头,说:“哎呀,这么好的人,可惜你啊,要不是之前遭遇过车祸,现在应该嫁到上流社会了……”
周围有新来的人看看他,心道:原来是个可怜的O啊,难怪来吃救济餐。
陈嘉摸摸鼻子,尴尬地避开人群的目光。
好不容易排到自己,餐盘里果然如老头所说,只剩下白面包和咸豆了。救济站的人面无表情,装好了一份白面包和咸豆,说:“下一位。”
陈嘉迟疑了一下,站在原地,说:“那个……能不能请你再给我一个白面包,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
那人抬了一下眼皮,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孩子办福利手续啊?这么跟着你,也不是个事。”他在救济站工作多年,对温言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陈嘉按照早就想好的腹稿说:“我会考虑的。”
“真的?”那人虽然怀疑,但还是多给了他两个面包,又说,“像你孩子的这个情况,有福利院可以收留,打福利电话,会有人上门了解情况的,你还是尽快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吧,那边至少有水果和牛奶吃,再说,孩子现在也该上幼儿园了。”
陈嘉捏着手里的白面包,说:“谢谢。”他面上腼腆礼貌,实际上心里泪流满面,想想温言真是凄惨啊,小小白跟着他都不如去福利院幸福啊……
一路晃到家,陈嘉十分羞愧地把白面包给了小小白:“只有这个了。”
好在小小白真饿了,没怎么嫌弃,香喷喷地吃着。
陈嘉想了一下,执行任务期间,把小小白独自留在家里不是个事,毕竟在外人眼中,小小白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还是要把小小白送到幼儿园,他拨打了福利院的电话,半晌就有人上了门。
联邦人员的办事效率极高,在了解了具体情况后,说:“我们会核实一下情况,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孩子我们会登记在福利系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