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聿还是头一回吃火锅,难得胃口大开,吃到鼻尖都冒了汗。
“为什么你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前从来不给我做?”夏侯聿竟然还吃出意见来了。
陈嘉答:“口味太重了,对你不好,就是看在过年才让你吃一回,以后都不能吃了。”他说话的时候见夏侯聿额头冒汗,起身把窗户关上了,免得他受风。
夏侯聿撇撇嘴,表示强烈不满,不过被无视之。他瞧着钟离清面前有一份单独的辣油,心里别提多羡慕了,钟离清能吃香喝辣,他却只能砸吧一点辣油的味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接受正式的治疗?”夏侯聿忍不住问,他真是有点迫不及待想拥有一副正常的身体了。
“药浴还要再泡一个月,你也要多吃一点,等体重和肌肉力量都达标了,就开始正式治疗。”陈嘉答。
夏侯聿闻言,原本已经觉得饱了,又埋头吃了几口。
陈嘉说:“也别一个劲地猛吃,小心待会胃痛。”
后来还真让他一语成谶了。夏侯聿中午吃撑了,本来打算在床上歇午觉的,但是怎么都没有睡意。陈嘉过去给他把脉,说他这是胃胀不消化,掀开了他的衣服给他揉肚子。
照理说,夏侯聿每天光着身子在钟离清面前泡药浴,应该不会别扭才对,但是偏偏钟离清的手贴着他的肚皮给他按摩,他就觉得心底说不出的感觉,有几分羞、几分欢喜、还有几分心痒。
陈嘉并不知道夏侯聿在想什么,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夏侯聿的腰围细得可怜,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从此以后晚上再给他多加一顿夜宵。
陈嘉一边给他揉肚子,一边想着事,揉着揉着眼皮就往下耷拉,开始练起点头功。
夏侯聿看着好笑,但是没有唤他,而是顺势把钟离清让到了身边的床位上,瞧着他昏昏欲睡中自己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夏侯聿终于有机会明目张胆地近距离观察钟离清。他们身在一张大床上,肩膀挨着肩膀,简直不能更亲密。夏侯聿躺平了身子,发现自己的腿比钟离清的要长出一截,偷着乐了一会。他又歪头看他,钟离清一如从前的英俊秀气,既没有寻常男子的那种粗犷,又没有女子的阴柔,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超越了性别的好看。
夏侯聿忍不住想:难道是因为他是太监的原因?
想到这里,夏侯聿满腔的喜悦又冷了下来,钟离清因他而遭受迫害,总要一天,他要让钟离家恢复忠名。
这一天,陈嘉醒来发现自己挨着夏侯聿睡着了,大约是两人常在一个屋檐下,他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照例起来打扫过庭院,开始准备晚饭。
日子就这么平凡无奇地划过,正月十五那天,沉寂已久的乾仪殿突然迎来了一位客人。
五皇子亲自登门,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娇俏的美人,说:“三哥,这是弟弟送你的上元节礼物,你可一定要收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