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都怪福子脾气大,做奴才的哪能不被说两句,你说是吧,江福海?”颂芝在旁边一直帮着腔,就是为了坐实是福子自己跑出去,死了是自己活该。
颂芝倒真是忠心,往日里华妃的脾气算不上多好,在闺阁中的时候就有些爱发脾气,这进了宫后更加严重。
华妃对皇上十分痴情,皇上的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她的心。
皇后是正宫娘娘,皇上难免要初一十五或者别的时候去看望皇后,这宫里的美人又多,皇上虽宠爱华妃,却不是独宠,这华妃独守空房的时候脾气更加暴烈。
但是不管怎么样,颂芝都跟在华妃身边,无怨无悔的,不光是因为她家里的人都在年府,她本人对华妃也是实在忠诚。
“这个奴才就不敢说了。”江福海不敢接应颂芝的话。
很明显,这次皇后派他来,就是为了坐实华妃克待宫人,乃至杀害无辜的宫人的罪名,自然不能跟着颂芝的话去走。
皇上近些年过于宠爱华妃,华妃又是个张航跋扈的,皇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知怎样盯着翊坤宫,只等着华妃犯错。
“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不信就问问翊坤宫上下,是不是亲眼见她跑出去的。”华妃看着江福海不接颂芝的话,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随和了。
华妃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刚才的模样也大多是装出来的,早就不耐烦了,看着这个自己死对头的狗腿子,语气生硬。
“公公的意思,难不成是有人从后面推她了。”明明就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华妃却矢口否认。
刚才曹琴默的话,点醒了华妃,只要她不承认,没有切实的证据,皇后又能拿她如何。
“奴才不敢。”听到华妃说这样的话,江福海也不敢硬碰硬,华妃的脾气是六宫中人都知道的。
皇后娘娘都不能拿她怎么样,自己现在没有证据,不能过于得罪华妃。
“没什么不敢的,你若不信,大可拿本宫宫里的人一一去查。”华妃有恃无恐,这翊坤宫里的人,自然和她长了同一张嘴。
只要华妃娘娘圣宠仍在,年羹尧屹立不倒,谁敢就说华妃能够因为一个小小的宫女就失宠了,自然没人敢出面得罪华妃。
“娘娘言重了。”江福海只能避着华妃的锋芒,不敢与其争锋。
“丑话说到前头,你今儿个来定是奉了皇后的旨意,你问了,本宫答了,也有人证,要带人就带人,否则今后再拿此事与本宫啰嗦,本宫就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