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亭看了一眼夏树林,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有着大清百姓的纯朴,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无奈。那边的紫娴已经沏好了茶,夏婉儿端过来盘子,将茶水倒给众人喝,一面端一面道:“可不是咱的,这些教民,有了教堂的庇护,然后租种教堂的土地,那教堂的土地又不交苛捐杂税,出了事,还有教堂的人护着,你说这官府也是,为什么就不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让我们受那些教民的欺负。”
宋雨亭道:“这些入教的教民,你是说官府也不敢开罪于他们吗?”
夏树林点了点头道:“这教民本身官府也管的,但是,不管有理无理,只要打官司,那教堂都会出面来帮助教民,官府不敢管洋教堂的事,可老百姓无权无势,又有谁能帮助呢,所以,每一次官司,都是没有入教的百姓受苦呀。”
紫娴在一旁道:“都别说了,小三呀,你去打些酒来,三少爷难得回来,也难得遇到刚才搭救我的这位恩公,呆会儿呀,我炒几个小菜,你们好好的喝上两盅。”
宋雨亭道:“只顾着说话,还不知道这位好汉尊姓大名呢。”说罢,朝着那大汉拱了拱手。
大汉也拱手还礼道:“在下姓曹名真义。”
宋雨亭道:“适才听紫娴说,是你救了她们,雨亭表示感谢,呆会儿,紫娴做好了酒菜,不如我们喝一杯如何?”
曹真义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雨亭、夏树林父女、曹真义等人就在紫娴的小阁楼里面喝酒,宋雨亭与曹真义并不是很熟悉,两人也无多话,那夏树林本是一个老实巴交之人,也不多话,倒是紫娴,有了夏婉儿这个伴当,两个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众人正在喝酒吃饭的当口,就听到阁楼外人声嘈杂,紫娴隔着窗户往外看,就看到十数名差官,将阁楼给围住了,紧接着是拍门的声音。
夏婉儿看到有很多差官来,感到很害怕,对紫娴道:“姐姐不好了,门口来了一大群差官,是来抓咱们的吧。”
曹真义将酒碗往桌子上一放,忿忿的道:“来得好快呀。”
夏树林道:“刚才我听说那人是传教士,现在官府也怕传教士,只怕这事情惹得大了。”
宋小三在一旁道:“管他教民还是传教士,这京津地面上,还没有三少爷不敢管的事儿,何况,现在我们三少爷也是吃皇粮的人了。”
宋雨亭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些传教士猖狂到什么程度。小三,你在这儿守着,等我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