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军营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宋雨亭不禁想起了汉纳根,他的新军整编计划,确实得到了光绪皇帝的赞同,可是慈禧那个老太婆,就是以各各各样的理由,予以搪塞。宋雨亭暗想:“若有这样的十万军队,何惧倭寇。”现在的宋雨亭完全没有想到,他进入营口以后,这里成为了北方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他手下的玄武军,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世界各国闻风丧胆。
军队进入营口以后,小野伸二代表倭国方面,同宋雨亭进行了简单的交谈。并把剩下的部队,全部乘船撤离了营口,但倭国在营口方面,仍然享受着两国签定的合约,就是倭国人可以在营口自由的做生意,并且不受大清官府的约束。
辽东半岛经过李经芳的一轮谈判,大致的情况,已经定了下来,宋雨亭来,只是按照条款进行。营口港旁边,已经由日本人划定了一块地盘,为日本租用营口的地,这个租用协议并没有在《马关条约》中正式签署,但作为秘密协议的一部份,这个协议却是存在的,在营口往北,连着深边港的一个码头旁边,大约有二三个平方公里的地方是属于倭国的,倭国已经为他取好了一个名字——日清仓库,他们在那里有仓库和大量的工人及家属,还有小野伸二一个小队的日军。倭国人借口说那是为了保护日清仓库的安全。竟然是在租界,那宋雨亭自然是管不了。
偌大的台湾,都已经割让给了日本,所以,这一小块租界,在慈禧太后的眼里,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大清境内的租界多了去了,也不少这一块地方。但是,宋雨亭感到的却是耻辱。作为一名军人,不能保护国家和领土的安全,那就失去了做为军人的含义,但现在,宋雨亭知道,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倭国军队在宋雨亭的玄武军完全开拨到营口以后,小野伸二就带着他的小队,从营口撤离至日清仓库,由清军来换防。宋雨亭将接收的情况发报至总理衙门以及军机处,将情况如实汇报,总理衙门回电报:由玄武军替防营口至海城一线的防御,并由宋雨亭全权主持两地的军政大权。光绪皇帝任命宋雨亭为营口府台,总辖营口至海城一线的军事和政事。玄武军的军费开支,除由两地供给一半之外,别外一半,由奉天府供给。
来到营口,宋雨亭把军队驻扎下来,重新布置了防务,宋雨亭把玄武军的军部驻扎在府台衙门,他一身兼两职,两处办公都是必不可少的,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营口紧挨着大海,历次以来,列强无不是从海上进入到大清的内陆,所以,宋雨亭要视察一下营口海防的情况下。
次日,宋雨亭与洪有才来到营口的码头边,顺着营口港看去,那个码头有一边已经划归了日本人,而作为大清国的领土,他们只有一半码头的经营权。宋雨亭遥望着营口港外无边的大海,心中思绪万千,对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可是大清既然没有一支像样的海军,如此地大特博,竟然没有一支像样的陆军,宋雨亭一拍码头上的柱子,心中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建立一支强大的的海军和陆军,还要建立一支优秀的航空兵。
宋雨亭指着日本的租界道:“大清的国土,既然有外国的驻军。营口港本来是一个深水的码头,现在,被他们占去了一半。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领土收回来。”
李义君本也是一个落弟的秀才,屡试不中,本已灰心丧气,因看大清在对外战争中节节败退,愤而投笔从戎,从军十年,参加和法国的战争,因战功而升为营带。胡燏棻在马厂组建新军以后,就把他从南方调了过来。
洪有才也叹了一口气:“国力懦弱,朝政腐败,兵无战心,大清就像一块肉,周边有无数的兽,都想扑过来咬一口。”
宋雨亭道:“当兵的吃粮扛枪,就是为了不让一寸国土丢失。义君,你说是吧?”
李义君在马厂新军任营带的时候,宋雨亭还没有进军营,后来,宋雨亭进了军营,从一个小兵,后来当了汉纳根的翻译,见到了李鸿章,之后升迁速度之快,让他这个从军十年的老军官感到惊讶。当上副营带以后,直接让总理衙门调走,直至升任到了玄武军的统领。而他这个当年的营带,既然给他做了手下。
虽然他从军十年,经历过了不少阵仗,但对黑风寨一仗,他还是比较认同宋雨亭的指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号称奉天第一寨的黑风寨打散,活捉了二当家,歼其大部,对于这样的战绩,就是李义君自身也认为,自己在短期内,是做不到的。所以,从内心中,他还是暗暗的佩服宋雨亭。
“大人,卑职官位低微,此国家大事,实不敢妄论。”李义君与宋雨亭两人虽然在马厂新军里呆过,但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如此国家大事,并且有批评朝廷之意,在自己的上司面前,他显得很谨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宋雨亭哈哈大笑道:“义君,你我虽然在马厂就已经相识,但接触并不是很多,在军事上,我是主官,对于命令,那是无条件的实施,但私下里,我们是朋友,是同志。”
“同志?”这个词很新鲜,李义君还是第一次听到。
同志一词,在那个年代,估计还没有发明出来,但宋雨亭既然是穿越而来的,自然会把词句先行穿越而来,他笑道:“同志,乃志同道合者。说小了,就是一起奋斗,一起同生共死,说大了,就是为了国家民族大义,舍小身取大义。”
李义君道:“大人一番言语,卑职佩服。”
宋雨亭道:“以后,在官场之上,倒可呼大人,若是平日里,也槵直呼我雨亭。我看玄武军中,就新军营是顶梁的柱了,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