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进驻营口的第二天,弟兄们,你知道营口的百姓是怎么欢迎我的吗?”宋雨亭走到了台子边上,指着台边那些大箩筐道:“他们给我们送来了猪、羊和酒,倭寇打进来的时候,他们给倭寇送去吗?没有,因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大清人,都说我们当兵的,扛枪打仗吃饭喝酒,我们的脑袋,是绑在裤腰带上的,我们图什么?我们不就图个老百姓的支持,不就图个保家卫国吗?现在,我们回到营口,这里的老百姓图我们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这太平的天下,就是他们最大的想法。他们也许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但你们要想一想,当你拿枪的时候,你们对得起手中的枪吗?打仗,你为谁打,保护过老百姓的安全吗?吃饭,你们吃的粮食,是老百姓给的,你们喝的酒,那是庆功酒,那是为了杀敌而喝的。”
新军营的士兵,早就认识宋雨亭的,听到宋雨亭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哗啦一下,拍起手来。其他几个营的士兵,看到新军营的士兵拍手,也跟着拍了起来。
宋雨亭道:“在别人的军营里,有肉大家吃,有酒大家喝,但在玄武军,这个规矩,得改一改。集合的鼓声响起,三分钟还没有穿戴整齐的,就不能喝酒,就不能吃肉。”
几个营带听到宋雨亭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宋雨亭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从刚才吹起集合号的情况上来看,除了新军营,其他四个营的士兵,都没有按时集合。如果照他说的这个情况来看,那么,除了新军营的士兵可以吃肉喝酒以外,其他的士兵只有看的份。对于几个营带来说,他们那里肯,毕竟他们是营带,那些是他们手下的士兵,但宋雨亭已经是新军的统领,他们只得往下听。
“这些猪肉、羊肉我已经让伙房里煮了一大锅,但我在想,我们人多肉少呀,如果大家一块儿吃,都吃不饱呀,怎么办?”宋雨亭来回踱着脚步,问士兵们道:“你们说,怎么办?”
台下谁也没有说话,大伙儿都不知道宋雨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想到了一个让人吃饱的办法,不知道弟兄们同意不同意。”
李虎在一旁道:“宋大人,我知道了,你会变戏法,把肉和酒变多了,然后我们就都可以吃饱了。”
宋雨亭道:“我可不会变什么戏法,肉和酒,就只有这么多,我们四五千弟兄,不是人人都可能以吃,我把酒和肉分成了六份,每一份呢,够一百个人,吃饱喝足,其他的人,就没份了。”
宋雨亭这么一说,场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看到玄武军的伙房里,二三十个士兵,抬着十二口大铁锅,从伙房里嗨哟嗨哟的走了出来,里面是刚刚煮好的肉。还有十余个士兵,抬着坛子也出来了,来到校场上,就将那大铁锅和酒让台前一放。一时间,铁锅里的肉香,随着清风,弥漫在整个校场的上空,让人馋得真流口水。
宋雨亭指着那大铁锅的肉和酒坛的酒,对着士兵们道:“肉香不香?”
新军营有几个士兵馋得直流口水,从枫林镇过来,都是吃的干粮,闻到那肉香味,馋虫都让引出来了。他们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宋雨亭还是听得清楚,那就是一个字“香!”
宋雨亭道:“我听到有人说香了,但要怎么能吃得到呢,那就要看你们的了。”玄武军的军营里,有一大圈的跑道,宋雨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每一圈大概有一千五百米左右。
“看到那个跑道了吗?”宋雨亭指着那个跑道道:“现在,玄武军,全体跑一圈,每营前一百名,都可以喝酒吃肉,后面的,都给我到伙房吃饭,听到没有。”
前营营带王白石站起来道:“宋大人,都是一个营的士兵,这有些得吃肉喝酒,有些得不到,怕不妥吧,这样,军心会有所动摇的。”
宋雨亭道:“王大人,我受皇上所托,组建玄武军,这支军队,要按西式军法来训练,这第一步,就是体质问题,连这一圈都跑不了的士兵,他们到战场上,能跑得动吗?跑不动的士兵,到时候,他们流的就不是汗,而是血。你是希望士兵们流血还是流汗。”几句话,就把王白石说得唯唯喏喏,不再说话。
“洪有才!”宋雨亭不理会其他几个营的营带,把新军营一哨的哨官洪有才叫到身边,命令道:“现在,我命令你,各营站好队,给我跑,前一百名的都到台前来吃肉喝酒,后面的,都给我到伙房去吃粗茶淡饭。明白没有?”
洪有才大声道:“明白了,宋大人。”说罢一转身,到校场上,开始指挥各营站好队。新军营先跑,跑到三百米以后,前营跟着起跑,接着是左营、右营、中营和后营。
对于这样的练兵方法,几个营带还是第一次看到,而宋雨亭这完全是抄袭了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的练兵方法。营带廖洪拱手道:“宋大人,这般优胜劣汰,先进的兵士得到酒肉,那后进的兵士,一定会勤加努力,此般练兵,我到是头一次听到。”
宋雨亭道:“廖大人,玄武军乃太后和皇上亲自命名,和其他的军队不一样,所以,练兵之法,也固然不一样,平时多受苦,战时少流血呀。”
王白石道:“这般练兵方法固然好,但毕竟是一个军营,有些士兵吃肉喝酒,有些士兵没得,只怕士兵心里不服,同为玄武军的士兵,怎么会有如此的差距。”
宋雨亭道:“王大人,你说的固然不错,大家都是玄武军的士兵,就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是,那是在练好本领的情况下,你看,刚才集合都成什么样子。以后,玄武军就要按照这样的训练方法,我要把旧时军队的那些个陋习,全部改掉。玄武军,是皇上新授的军旗,我们要对得起皇上。”
廖洪点了点头道:“宋大人说的是,我等服从宋大人的指挥。照这般训练方法,一出一月,玄武军必然有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