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亭道:“皇上发了《定国是诏》,上面有诸多的新政条例,这些新政条例,如果能实施下去,则中国必强呀。”
秋水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新政发布了很多天,我们也四处去走访了一下,收效甚微呀,有些地方官员,根本就是阳奉阴违,表现上说是要执行新政,其实暗地里还是实行以前的那一套,新政在他们那里,就成了一种口号,一种摆设。皇上的许多诏令,到了地方官的那里,就成了一纸的空文。”
宋雨亭道:“秋水,你可不得胡说,皇上的诏令,怎么没有人执行了,若是到了我的营口,我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秋水道:“你还不信?我就听到有很多的地方官,他们就不执行皇上的新诏令,说是新诏令违背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有一些文人,他们也不赞同开设学堂,废除八股文考试。说什么治国的理论,全在八股文里。这些人,说到底,就是不想废除八股文,他们学了几十年的八股文,就是想借些会试做官。”
宋雨亭道:“秋水说得一点没错,这些个文人,他们学了一辈子的文章,就是想通过文章改变自己的一生。如果高中状元进士,他们便入了仕途,便可享受荣华富贵。秋水呀,看来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维新派份子呀。可半点不像王爷家的格格。”
秋水道:“去她的格格,若是大清能通过改革,变得富强起来,我这个格格不当也罢了。”
川岛梅子在那里笑道:“我最佩服的就是秋水这样的言论。”
秋水叹道:“如果不尽快学习西方的科技,则我们大清富强不起来,我们就要等着亡国,国之不在,我这个格格还有什么用?到时,也是亡国奴罢了。”
三人在盛园春喝着上好的龙井,吃得京城第一等的点心,畅谈了一些维新派的主张与当时中国的时局,秋水身为《新闻报》的记者,对于维新派的各种做法,自是大加的赞赏,只恨不得马上就把大清变成西方的模式。川岛梅子也在那里附合着秋水,并不时的探询宋雨亭的想法。
对于秋水,一直以来,宋雨亭都只当她是一个小妹妹,一个王府的格格。秋水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但是,对于川岛梅子,这个倭国人,宋雨亭还是有一定的戒心,毕竟,她是一个倭国人,而倭国,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大清的入侵。
三个交谈良久,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耗去。川岛梅子笑着对宋雨亭道:“雨亭君,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聊,不过,这么夜深,你不会想让秋水格格一个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