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梅子格格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他们不用鱼网把我和你网住了,你又怎么能同我离得这么近呢。”说罢,把头伏在了宋雨亭的背上。
宋雨亭暗暗的骂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这闲情逸致。”
川岛梅子继续道:“雨亭君,你说,若是平时,你知道我是倭国人,还会让我这样依靠着你吗?”
宋雨亭道:“梅子小姐,我们现在身陷囫囵,你不想着如何脱身,却说这些没用的事情?”
川岛梅子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在乎不在乎我?这个,可比我们身陷囫囵还要重要?”
宋雨亭道:“我在乎你的。”
川岛梅子有些喜出望外,笑道:“真的?”
宋雨亭道:“你是秋水的朋友,若是有一天,秋水问我,那天和你分手以后,你怎么把我的朋友弄丢了,你叫我怎么回答呀。”
川岛梅子听得,忿忿的暗道:“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宋雨亭已经两年多没有到北京了,按理说,他在北京并没有仇人,这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抓自己呢?从他们撒出鱼网和绳子上看,这些人,早有预谋,而自己刚刚到达北京。这些人上那儿得到的消息呢?
坐在马车里,分不出那里是东,那里是南,马车车窗的帘子拉得死死的,无法看到车窗外的一切。开始的时候,还听得有一些嘲杂的声音,有打更的声音,也有喝酒划拳的声音,凭着宋雨亭的判断,那还是在北京城内,后来,马车外一点嘲杂的声音都没有了,像是过一片田野,偶尔还传来几声狗叫,那显然是出了北京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听到窗外有鸟儿鸣叫,就听到车前,有人跑步的声响,听到一个山东人的口音道:“货到了吗?”
“货到了,打开门,放我们进去。”
就听到吱的一声,马车晃了一下,就朝前走着,走了几分钟,马车就停了下来,一只手,把车帘子掀开了,一股阳光从车窗外射了进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大亮。宋雨亭侧过身子,看到车窗外站着数人。他们裹着红头巾,斜背着大刀,一排站开,不用说,这里应该绑架他们这伙人的巢穴。
两个头裹红头巾身着灰巾衣服的人跳上车来,他俩不由分说,各拎着一边鱼网,就把宋雨亭和川岛梅子两个从车上揪了下来。然后很麻利的解开了绳子,又帮着宋雨亭和川岛梅子两人将身上的鱼网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