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那些军士以后,宋雨亭心情十分沉重,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二十一世纪的军人,他是不赞成打军棍的,在新中国的军队里,没有体罚,但是,大清的军制里面就有,没有办法,他只得用大清的军制来处理这件事情。
虽然大清军队的战斗力不行,但大清士兵的军饷还是很好的,每个士兵,每月发银三钱,按理说,在军营里,有这三钱银子,基本上就够花了,如果有家室的,养活一个媳妇是不成问题的,但这些士兵们,怎么会去帮乡绅干活呢,这其中隐藏着什么?宋雨亭决定去问个究竟,同时,他也有意把周林和段杰两人招到麾下。
夜幕降临,宋雨亭带着特战队的士兵,杀了一只羊,用大锅把羊肉炖好,让两名特战队员抬着,就来到了南大营。
段杰正与自己的弟兄坐在营帐之中,正在为今天的事情埋怨,听得宋雨亭来到,众人连忙把段杰扶了起来,宋雨亭进到营帐之中,看到段杰躺在床上,示意段杰躺下。关切的问道:“段哨官,伤势如何?”
段杰道:“卑职只是小伤而已,怎敢劳烦大人亲自来看。”
宋雨亭道:“今日大堂之中,乃是国法,现在,乃为私情。我给弟兄们带来一锅肉,还有十斤酒。”宋雨亭说罢,就看到特战队的士兵们,把那些个肉和酒抬了上来。
段杰心里嘀咕,这早上打的我,现在,又送来酒肉,新来的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大人送来的东西,那是不能不收的。
宋雨亭道:“段杰,我且问你,这军中每月都有烟饷,为何让士兵们到那乡绅家中去干活?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得宋雨亭的问话,段杰怔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宋雨亭打量了一下四周,只看到营房里破旧不堪,他用手摸了摸床铺,上面除了薄薄的一层棉絮,什么也没有,他问道:“段杰,这军中每年都发得有棉被,怎么士兵们的铺盖都这样?”
段杰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
宋雨亭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军令如山,犯错自然受罚。”
李虎在一旁道:“这位大哥,有什么话你就同宋大人说吧,我们宋大人可是一个好官。”
宋雨亭道:“我看士兵们住的营房破烂不堪,铺盖简直不成样子,这每年拨下来的军费,都上那里去了?”
一个士兵方要言语,段杰暗暗的做了一个手势,那士兵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虽然这个动作很细微,但是,却被精明的宋雨亭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