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不知哪家的阔少竖起耳朵听到“秦五爷”三个字,立马兴奋地拍了拍旁边人的肩头。随后一传十十传百,本已经准备灰溜溜离开的陆晨推了推墨镜,按捺不住看萧复好戏的窃喜,折了回来。
“姓萧的小子!你完蛋了!”陆晨趾高气扬地一扯潮牌风衣,摆出最引以为傲的姿势,等着什么一般,故意站在夏安安身边。
谁不知道,陆家人有的是人脉,有的是关系!
只要夏安安肯求陆晨动动嘴皮子!陆晨不信老爹不能帮忙搞定。
只是,援助的对象是萧复这抢了他女人的上门女婿,陆晨巴不得做做样子,得了美人的赞赏和软求,最后再来个落井下石,一脚把萧复踩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驾驶的科尼塞克纨绔阔少,也嬉笑着上来帮腔,拍了拍陆晨的肩头,“陆哥!你说这有的人啊,得意起来的时候就不知道田有多高地有多厚!这秦五爷,别说是他一个小喽啰,哪怕是咱们杨家和秦家老爷说起话来,都要掂量掂量。”
“姓萧的!你还把人家秦五爷最宠爱的义子干了!你说,这局,绝对是个死局啊!有去无回!”
阔少越说越幸灾乐祸,拿出手机录起视频,“嗨呀”一声,“可惜呀,这怕是最后一次录像了,来,笑一个。”
夏成听到如此不吉利的话,忍不住一把抱住那阔少腰身,两人扭打起来!
陆晨气定神闲地看着萧复,神情如同看向一个死人!
“安安,你说你眼光也是不怎样,瞧中个牙口不好吃软饭的窝囊废,还要守寡!”
一句话没说完,刚报警完的夏安安忍住眼眶的眼泪,怒目而视,一字一顿道,“萧复是为了夏家!为了我们才挺身站在前面!他挡住的是夏家的危险!”
“得得得!”陆晨举起手来投降,恶劣地扯出个笑,“尽管维护他。”随后目光凶狠又怨毒,“等他横成一具尸体从青烟居被抬出来时,老子管你乐不乐意!你就是老子的女人!”
在一众人争论不休时,萧复掏了掏耳朵,对黑衣男子做了一个带引的动作,坐上黑风衣男子的车,向青烟居驶去。
“萧复!”
“姐夫!别去!”
陆晨极难忍耐地哈哈大笑,“不自量力的蠢人!就他这身板还想装逼?他以为他是兵王?”
夏安安心中一怔,随即眉头锁紧。就算是兵王有怎样,萧复,他,他经脉俱断啊!
一个念头突然冒在夏安安心中,经脉断裂受损的萧复已经这么厉害,那么若他能恢复到鼎盛时期,该有多风采逼人!叱咤一方!
陆晨低头钻进科尼塞克,指挥着阔少小弟,“走!咱们去青烟居门口,给姓萧的小子收尸!”
青烟居,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楼小筑。
内有袅袅凉烟,亭亭文竹,缀以假山锦鲤和莲荷。
文人雅士的最爱。
萧复身姿挺拔,昂首阔步走入一间最雅致的包厢。
一进门,一只黑压压的枪筒,径直抵在眉心!
萧复没有关心眉心的枪筒,而是聊家常般,对着奢华软塌上的老者笑了笑,“秦五爷,您的保镖,火气挺大啊。”
包厢内一片寂静。
只有堂厅外飘进来的丝竹声。
萧复没有把目光赐给面前的黑衣保镖,只是紧紧盯住秦五爷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