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能先找个旅馆住一个晚上,你能不能……拜托了!”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说:“我只能送你去坐出租车,这样比较快,司机会带你去。”
“好啊,谢谢。”这正是张易阳需要的,一个人走出去太危险,有个女的在傍边不会那么引人注目,那些流氓找他,大概也注意单身男人居多。
张易阳与那个陌生女人出了门,是一条横街,灯光有点昏暗,很安静,那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你从什么地方来?”她忽然问张易阳。
张易阳随便说:“南京。”
“哦,南京,南京很好啊。”
走着走着,张易阳猛地看见前面出现几个流氓,还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是从另一条街道走来的,距离张易阳只有十多二十米的距离,张易阳大惊。
“我有个同学也是……”
正说话的她的嘴巴被张易阳封住了,张易阳抱的她很紧,不让她动弹,更不让她的唇离开自己,害怕她叫喊。事实上她很大动作的挣扎,由于张易阳抱的太死了,她挣扎的效果才并不明显,至少在外人看来比较像欲拒还迎。
感觉到那几个流氓看向自己这边,看了几眼后拐进另一条街离开了,张易阳才放开了她。她退后几步狠狠瞪着张易阳,目光中是不解,还有一丝羞涩:“你干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她跺了跺脚,“你个流氓。”
“喂,你别走啊,我不会去车站。”
“你个流氓、流氓流氓流氓。”她走了,背影消失。
犯罪啊,就这么非礼、利用了一个恩人。
可是,张易阳没办法,除非想丢命。
慢慢往前走,走出十几步,张易阳一下愣住,奶奶的,刚刚离开那几个流氓竟然走回头,看见了他,不过好像不太确定是不是。张易阳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装到若无其事,后背却冷汗淋漓。不幸之中的万幸,那几个流氓没有拦张易阳,张易阳安全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然而才刚走出几步……
“喂……”其中一个流氓大声喊,“哪里人?”
张易阳想也不想,立刻撒腿便跑……
“妈的,真是他,快追……”
一个多小时前的一幕再次重演,张易阳在前面跑,后面追兵在追。
跑了两条街,很清净,很直,可以看见尽头,但跑起来非常遥远,遥远到张易阳已经支持不住,肺部灼烧。最后,张易阳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条街实在太长,足够追兵呼同伙过来。张易阳最后被截住了,八个流氓,前面五个,后面三个。不过面对这种状况,张易阳反而不怎么惊了,那是一种忽然间的感觉,认命一样的感觉,大不了就这样了吧!
张易阳太累了,坐在一家旅馆门前喘粗气,那家旅馆的大门原本是开着的,看见不对劲吧,立刻就有人匆匆关上了!
张易阳死命喘气,喘了十多秒,感觉好了点,那帮流氓此时开始向他逐渐包围了过来。张易阳露出一个苦笑,从包里摸出一柄竹梳子,这是从那个美女家厕所顺来的,很尖利,可以刺破皮肤。而且,竹子韧性强不容易折断,当然如果有刀,张易阳还是愿意拿刀,但一位美女家的厕所会有刀吗?谁家厕所有?
那些流氓逐渐靠近,张易阳大大吸了几口气,拼了,能拼一个算一个,妈的,被追的那么狼狈。
“杀了他。”其中一个吼了一声,那帮流氓加快脚步,同时抽出各自的开山刀,刀锋在夜里泛着冷幽幽的光芒。
张易阳没跑,跑不掉,那帮流氓靠近,一起举刀劈,张易阳就地一滚在地山纠缠,拿着竹梳子胡乱插,大概插中两个,起来时张易阳背部被踢了一脚,鼻子贴在冷冰冰的石地板上,很痛,但张易阳不敢有任何犹豫,再次就地一滚,立刻的,刚刚离开的地板上砍下了几柄刀,擦出的火花耀眼非常。
张易阳站起来靠在墙壁,他不敢站中间,那会形成对他很不利的包围。看着面前那帮流氓,张易阳忽然笑起来,哈哈大笑,因为鼻子流血、因为流氓之中有两个躺在地上、因为不幸、因为绝望,许许多多复杂原因,但他确实在笑。
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灰黑一片,仿佛在耻笑他,耻笑他客死异乡。
“来啊,他妈的,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上来啊。”张易阳大声咆哮,同时飞快从包里拿出一条也是顺来的毛巾,在右臂瓜缠了几圈扎好,整个过程很快,只是几秒间的事情。
那帮流氓对视了一眼,有一个慢慢走向张易阳,举刀就劈。张易阳用右臂挡,刀砍中手臂,震痛,而因为包了一层毛巾,同时因为里面塞了几根牙刷,并没有伤到筋骨皮肉,而张易阳手里的竹梳子,已经趁机插进那个流氓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