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怎么样?你赔给我?”
“没问题,小意思而已。”
“有你这句话我安心了,呵呵。”李昌顿时笑起来,顿时知无不言起来,“钱灵灵开始掩得很严密,有次和她开会我还是发现了,我想经手的肯定是你,因为钱灵灵从来都两点一线,要么在公司,要么在住处,很少出去,不去应酬。说真的,老弟,钱灵灵是个好女人,是那种适合当老婆的好女人,这是真正的她,过去皇冠那个嚣张跋扈的她只是一种形势需要。”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告诉你一声,我估计我没有看错。”
李昌确实没有看错,冷罗刹做手术期间遥遥就对张易阳提过,遥遥甚至举了许多例子证明钱灵灵适合。
孟燕和遥遥回来后,菜也上来了,张易阳却没有了胃口,他说:“你们吃吧,我去办点事。”
张易阳冲出包间,快速冲到车里,翻遥遥曾经给的钱灵灵在香港的手机号码,找到以后飞快拨打,可是钱灵灵接了以后,张易阳却忽然间不知说什么好。
“在吗?”钱灵灵问。
“在,只是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让我想想好么?”钱灵灵哦了声后,张易阳拼命在想该说些,想了有一分钟才道,“我什么都知道了,孩子是我的,是我们的孩子。那天那个男人是演戏的,你们在厨房商量的对不对?你们还猜测我在楼下等,我真的等了一个晚上,最后那个男人都没出来,冷罗刹比我聪明,你们加起来比我聪明许多许多,骗我不难。”
钱灵灵说:“然后呢?又如何?有区别吗?你去苏格兰找苏凝吧!”
“冷罗刹在傍边么?我知道她在,我要跟她说话。”
“她……不在。”
“我知道她在。”
钱灵灵那边沉默了好几秒钟,然后出现一些杂音,张易阳知道,手机已经转到冷罗刹那里,所以他说:“冷桑榆,有些事不可以勉强,我一直都不相信有天数,可有时候不得不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算了吧,我不强求什么了,让它顺其自然。你的选择或许是对的,我的选择未必就是错的,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去选择什么了,累了,近来都好像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很无聊、寂寞、孤单,没有方向感、没有安全感,我甚至害怕了,这根本就不是生活,是活受罪。”
“没种的男人,神经病,白痴吗,笨蛋……”冷罗刹骂了一串脏词,然后挂断电话。
张易阳点了根烟坐在车里,一边抽,一边等钱灵灵打过来。张易阳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钱灵灵一定会打过来,果然他的预感十分钟后应验了,钱灵灵打过来说:“冷罗刹明天离开香港,买的是去非洲的机票。”
张易阳好惊讶:“非洲?她去非洲做什么?”
“我都想知道。”钱灵灵叹了口气道,“张易阳,这次不一样了,我能看出来,她好像并不是很愿意走,在犹豫,矛盾,已经许多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刚刚也跟她说得很清楚,就这样吧,好累,不想管。”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一个月前,张易阳能把自己吓个半死,现在仿佛放开了,人的改变真不可预计,以为自己不会,其实那么以为的一刻已是个质变的开始。
“孩子管吗?”
“管,为什么不管?”
“孩子是她让我生下来的,那时候我想过不要,我想到许多问题。”
“哈哈,她让你生下来,然后又不让我知道?灵灵,别扯了!”张易阳笑了起来,可是笑了几声就收住了,开始相信,转而道,“说真的?”
“真的,所以你看着办。”说完,钱灵灵挂断电话。
张易阳痛苦地思考着,冷罗刹已经说的非常明白,要断绝来往,而钱灵灵说的如果是真话,冷罗刹还不离开在等什么?
返回包间,他们已经吃饱在聊天,张易阳没有怎么听聊的是什么内容,他心不在焉,在思考,漫长的忘我的思考,李昌拿手在眼前晃,他才反应过来,发现孟燕和遥遥不在了:“人呢?”
“走了,走前不是和你说过么?你还哦了声。”李昌目光古怪,“老弟你不是吧?这么年轻你就……”
“我在想事情。”
“走吧,给你找个酒店,我还有其它事要办,我就没时间招呼你了,明天再说,明天我有时间。”
“不用,你走吧,我想坐坐再走。”张易阳从口袋摸出几张演唱会门票说,“这个给你,帮我给遥遥三张,有空你们都去看吧。”
“演唱会?呵,你当我还年轻呢,我不如去夜总会看艳舞……”看张易阳瞪着眼睛,李昌立刻把演唱会门票放进口袋改口道,“行,帮你给遥遥就是,走了,你顺带买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