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柏业通完电话,一贯寡淡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几丝愁容,面色凝重,陷入深思。
苏温瑜本来对顾之岑的死活没有兴趣,可是因为沈幼琪那微妙的反应,又让她不得不上心起来,淡声问道:“是顾之岑?失忆了?”
先前那点旖旎的气氛因为这通电话而烟消云散,傅柏业眸色渐深,说道:“嗯。”
“那你要飞舒城看看吗?”
“他除了脑部有点淤血,没有别的外伤,现在醒了应该就可以出院了,我让人安排送他回来了。”
“真的失忆了?不是装的?”
不能怪她小人之心,顾之岑狡诈得很,说不定利用失忆之说来哄骗沈幼琪。
傅柏业眉峰凌厉,眸光深邃,温淡地开口:“他没那么卑劣。”
“呵呵,在我眼里顾之岑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
“好了,不谈他。”
“傅柏业,我先警告你,你要是学顾之岑那种作风,我们趁早离婚。”
傅柏业拧眉看她:“你是不是毫不在乎这段婚姻,所以‘离婚’这两个字这么容易说出口?”
“你能不这么抠字眼吗?没听清前提?”
傅柏业沉眸不语,脸上尽是不悦之色,情绪外漏得像是换了个人。
苏温瑜轻轻地蹭着他的颈脖,一手又绕着他翘起的发丝玩弄,娇声说道:“傅柏业,别指望我会哄你哦,你要是想要生气,我就腾出空间给你气。”
虽然嘴上说着不会哄,但是举止之间却充满了安抚之意,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慵懒得像只小猫。
“说句话,要不要我离开?”
语气示软明显,要是傅柏业不买账,她随时可能开了车门就走。
傅柏业停留在她后背的手紧了紧,苏温瑜得逞一笑,挂在他后颈的双手也收缩了下范围,柔软的双唇擦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丝缱绻的缠绵。
两个人就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到达御景湾,临下车时,苏温瑜又娇嗔抱怨:“我腿麻,都怪你。”
傅柏业二话不说就将她打横抱起,他垂眉看着她,她浓长的睫毛轻颤,毫不掩饰自己的故意所为,嘴上奉承道:“男友力爆棚哦。”
佣人们还在客厅坐着,见到主人家如此画面,不约而同地乐开了花。
苏温瑜理所当然地被他抱着,被问到需不需要准备夜宵的时候,还张口回道:“不用,我要开始节食了。”
傅柏业掂了掂她的身体,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