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绝对是发烧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保证过不会为难自己,打脸来得太快了。
苏温瑜自嘲地一笑。
就这么半睡半醒地到了早上十点,发烧症状更为严重,浑身像是被烈火灼烧,又像被冷水浇灌,忽冷忽热地来回折磨,脑袋发沉发晕,眼前都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如果不想死在这张简陋的床上,她必须叫人过来帮忙才行。
她关闭了飞行模式,下一刻就有电话进来,只是视线模糊的她看了半天才看清是沈幼琪的来电,苏温瑜按了左边的接听键,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沈幼琪着急的声音。
“小鱼儿,你这个死丫头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幼琪。”苏温瑜张嘴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行,而且一讲话就像有尖锐的利器在割据着喉咙般,立刻袭来一股刺痛。
“你骂傅柏业骂到声音都哑了?”
“我病了。”苏温瑜娇气地诉苦,她虽然家庭不幸,可是从小到大并未受过什么苦痛,凡事有人照顾,像今天这种情况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极为罕见。
一个人住在如此寒碜的房间不说,病得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真是太可怜了。
明明不想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的,偏偏事与愿违。
“准是被傅柏业气出病的,什么狗东西,真想派人暗杀他,还敢打电话问我你的行踪。”
“咳咳……”
“这么严重?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苏温瑜将定位发给沈幼琪以后,看见未接来电那里又多了好几通电话。
除了胖胖就是周特助,她才犹豫了片刻,周特助的电话就再次进来了。
苏温瑜干净利落地将他也拖入了黑名单,眼不见为净。
***
周特助听着旁边传来那好听的系统声,那点微小的希冀瞬间化为泡影,他连眼神都不敢对上后座的顶头上司。
从凌晨两点被挖起来一直到现在,连眼皮都不敢阖上超过一秒钟,深怕阖上的刹那便被判了死刑。
黑色宾利车从温城一路驶出,在高速上连开了几个小时,到达这座城市,司机倒是早习惯了这种长途,可怜他如坐针毡。
周特助不敢放下已经安安静静的手机,还装得正在通话的模样,只为了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傅柏业沉默地坐在后座,就如同蛰伏在夜色森林中的野兽,平静却充满着危险。
一夜的奔波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