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一看,只见鲜红的血从被子里渗出。
云窈窈心尖一颤:“太医!!!”
正巧浩浩荡荡一大群太医破门而入,看到涂山烬的模样,他们皆是面色一惊。
随后慌忙上前,有的对粥验毒,有的拿出大包的银针,还有的掏出一个个装有救命丹药的木匣子。
其中医术最高明的善太医将手指搭在涂山烬的手腕上,闭眼,开始把脉。
寂静无声中,善太医睁开了眼,表情一言难尽。
啊这…陛下与娘娘,是在玩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情趣吗?
看到善太医这模样,涂山烬的心沉下去了三分,他嘴唇嗫嚅。
“善太医,我…还有救吗?”
云窈窈握紧了涂山烬的手,面上的紧张悲痛不比他轻。
“善太医,你实话实说就好,朕能承受!”
善太医实话实说了:“陛下,娘娘是来葵水了。娘娘来葵水前应当是剧烈运动了一番,再加上娘娘本就是湿寒血瘀体质,易疼痛,之前在水牢三天也留下了病根。”
“如此种种叠加,此次来葵水才会这么痛苦。”
这话一落,房中死一般的寂静。
对着粥各种验毒的太医默默地收回了银针。
准备拿出吊命丹药的太医轻声叹了口气,合上了木匣子。
而正要掉落两滴眼泪的云窈窈,神情僵住了。
令堂的,她遗言都要替涂山烬想好了,结果跟她说只是来月经了?!
又想到方才自己那一番悲痛紧张的沙币行为,尬地她头皮发麻、无地自容,想杀了涂山烬的心都有了!
她低下头,唇附在涂山烬的耳边,咬牙切齿轻声道:“涂山烬,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女子会来葵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