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偲仁正欲愤怒,男子的神情正了正,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你以为这群贵人是真正在乎翼轸粉缎豕本身?在乎故事的真实性?不,他们恼怒的只是附加在它身上能够彰显身份的东西被人揭开了罢了。”
“挣穷人辛苦大半辈子从嘴里省下的三瓜两枣我才会心中不安,挣这群何不食肉糜的贵人们的银子,我心安理得!”
“我活了二十二年,悟到一个道理,如今世道,阶级分明,钱都是流向不缺钱的人。”
“穷的人能穷到冻死在路边,冬日卖炭换粮,为了活下去卖掉孩子。而富人养的宠物过的生活都奢靡到你想象不到。”
“我挣富人们的银钱,助身陷苦难的穷人们,我顶配绝配天仙配,配享太庙!”
这如倒豆子一般的话砸懵了周偲仁,他嘴唇嗫嚅,想要反驳,却发现对方的话看似很不讲道理,可细细一品,竟莫名地有些道理。
周偲仁一噎,偏过头:“强词夺理!”
男子不再理会周偲仁,忐忑地看向云窈窈,他知道这里主事的是这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
“在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公子您可否大发善心,把小的当个屁放了?”
云窈窈收起折扇,笑脸盈盈地看向此人:“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有商业头脑,又有奸商手段,为人圆滑又通透,能屈能伸,听他后面说的话,也像个有情有义的人。
昨夜她还心心念念的商道人才,现在不就出现了一位吗?
云窈窈的目光越发炙热,看得男子心慌不已,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