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便从你们杜家开刀,当个典型反面案例,以儆效尤!
身后的杜冠流听完这番来龙去脉,虽觉得当着陛下的面说出有些不妥,但也不觉得有错。
毕竟这才能彰显出他杜家的高洁门楣,簪缨世家的风范。
云窈窈欲骂又止,心里盘算着等会怎么开刀这个典型案例。
身旁的涂山烬轻拍了下她的手掌,示意她退下,他来。
他正好好久未教人做事了。
涂山烬一步步走到杜三夫人面前,身形看似纤弱,可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却十足。
“你口口声声说玷污你杜家门楣,你杜家的门楣竟如此低?妇人落个水被男子救了就玷污了?那还要什么门楣,门楣听了都要说一声晦气倒霉!”
“还有你儿因为此事蒙受羞辱,更是可笑!他无能救自己的妻子也就罢了,还要因此蒙受羞辱,抬不起头,如此易碎,如此抬不起头,还当什么男人,干脆去了那无能秽根,当个永远不能再抬头的阉人罢!”
“我竟不知女子的作用有如此大,落水被救就能让一个簪缨世家门楣被玷污,让一个男人从此抬不起头,这到底是她的作用,还是你们无能易碎之人的借口,将所有过错推到女人头上!”
这一番话把云窈窈爽到了。
爱妃,好骂!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铿锵有力的一番骂将杜三夫人逼得不断后退,她的胸膛大肆起伏,气得不轻:“你个刁妇,你个悍妇,你敢!”
“闭嘴!”杜冠流更是觉得无形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妙妃这一番骂,何尝不是故意拐着弯儿骂他!
杜冠流看向涂山烬的视线也不善起来:“这毕竟是杜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