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流干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怪人仍然淡漠。

石虎没有回答，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刚才突然出现的那点力量，正在他的体内迅速退去，头垂得更低了。是啊，对方虽然怪怪的，但毕竟是一个普通人，帮不了自己什么的。

“你最后还有什么愿望，说出来吧，我可以帮你。”怪人蹲了下来，长袍垂落在上了地面的水上，与平常人没有一点区别。

“……”石虎的心猛的挣扎了一下，早就已经麻木迟钝快要死去的大脑，突然闪现出往昔无数画面，都是与妻子，孩子一起温馨无比的画面，又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点力气，“……把……我……和……她……们……埋……在……一……起……”

石虎的心很平静，这是他最后的愿望，所以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的认真，也无比艰辛。

怪人不由得一怔，“你没想过要报仇？”

石虎笑了，极缓极缓的摇着头，因为他知道，对方办不到的，以他灵师实力，依然不是对手，对方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帮自己报仇呢？对方能够帮自己与妻儿埋在一起，那已经欠下一个天大的恩情了，再帮他报仇怎么可以能呢？

“……谢……谢……”石虎从喉咙里挤出最后两个字，顿时全身失去了力气。

死了？

怪人不由得怔在那里，这个人怎么不想报仇呢？辱妻杀子，那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啊。

是绝望。

因为看不到报仇的希望，所以，他唯有放弃。

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