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虫被晾在审讯室几个小时，不给吃喝，也没人理。

她倒也心大，既然被固定在铁椅子里动不了，那就先睡一觉。

睡得正香，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主审警官陪着抓捕鱼小虫的那个孙尉东走进来。

“行啊！”主审警官很是惊奇，“到了这种地方，居然说睡就能睡着！”

“心理素质过硬，越能说明她很有问题，不要看她年轻，也许是惯犯。”孙尉东说。

“怎么样，想好了吗，到底是不是配合我们调查？”主审警官问。

鱼小虫眨眨惺忪的睡眼，“我也没说不配合，但是一张嘴就问我姓名籍贯什么的，我身份是保密的，怎么可能告诉你们。而且我要是说出真实身份，还怕把你们吓死。”

“看到没有，嘴硬，完全不在乎。”

“送看守所。”孙尉东不耐烦地挥挥手。

鱼小虫没想到警察这么容易就放弃审讯，不由得问道：“不是还有一千种方法让我开口，是不是吓唬人的？其实一种都没有是吧？”

孙尉东微不可查地一笑，意味深长，“什么方法都不用使，相信你明天就会哭喊着要求交待。”

上了警车，鱼小虫才发现梁霞早已被押上来了。

“梁姐！”鱼小虫惊喜地叫起来，抬起被铐住的双手在梁霞身上摸摸，“怎么样，他们没打你吧？”

梁霞只会呜呜地哭，她都要崩溃了，因为警察问什么她说什么，但警察还说她不老实，说她不承认贩卖违禁品。

“小虫，这是要把咱们送哪儿去啊？”

“没告诉你吗，送看守所。”鱼小虫的口气，好像送她俩去宾馆睡觉。

“看守所？”梁霞尖声哭叫起来，“那不就是监狱吗？小虫咱俩要去蹲监狱了，呜呜呜……没法做人啊，这辈子毁了呜呜……”

孙尉东亲自带两个手下送两个嫌疑人去看守所，见梁霞哭得厉害，其中一个手下不耐烦斥道：“哭什么哭，等到了看守所有你们哭的时候。”

梁霞哭得更厉害了，鱼小虫怎么劝也不管用，看她悲伤恐惧万念俱灰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押赴刑场开刀问斩。

到了拘留所，一个有些秃顶的矮胖中年狱警迎过来，冲孙尉东挤挤眼，小声说：“刚才接到电话了，这俩女的送十号监室。”

孙尉东点点头，然后还有点不放心，把中年狱警拉到一边，“老沈，这两个嫌疑人你一定上心，既要教训教训让她配合调查，又不能弄出什么大事来。”

“放心吧，十号监室是最安全的，高效，低毒，完全没有副作用，更不会出人命。”

孙尉东似乎放心了，拍拍那个所谓的老沈，“行，那就这样，明天上班我来提人。”

两个女狱警过来，带梁霞和鱼小虫去更衣室，她们原先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暂时没收，衣服也脱得一件不剩，换上囚服，然后押着去十号监室。

梁霞都要昏过去了，她又不是没听人说过，看守所里有牢头，新来的进去先要被暴揍一顿，如果是冬天还要用冷水浇半个小时，睡觉挨着粪槽子，牢里又骚又臭，阴暗潮湿……

长长的走廊里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在梁霞眼里越发显得阴森恐怖，走着走着她的腿就软了，两个女狱警只能架着她才能走。

来到一间囚室外面，打开铁门，把梁霞往里一推，噗通一声摔进去，随后的鱼小虫也被推了一个踉跄，但是没摔倒。

咣当，铁门被重新关上，俩狱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鱼小虫把梁霞拉起来，俩女孩又惊又奇地打量着这间监室，很意外的是，监室里并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糟糕，既不阴暗潮湿，也没有又骚又臭，看起来还是蛮干净的。

一排长长的大通铺上，一共有五个女犯。

或者确切地说，是四个年轻的女犯围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