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鱼小虫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又不对了，迟疑着说，“解毒了，完全好了，刚才又去看过，不再发作了。”

“你能解跗骨散的毒？”罗世忠有点转了嗓子，声音嘶哑。

“什么跗骨散？”鱼小虫迷惑道，“我去看了，贾东刚那是吃了无影散，而且看症状只能勉强叫做无影散，配药的混蛋绝对是外行，不懂装懂，明显炼制的并不成功，药效一般，很容易就能解毒啊。”

罗世忠迷惑地看向儿子？

罗益愧悔无地。

他当时只是跟鱼小虫描述自己灌药的过程，并没有告诉她是什么药，也没说是自己炼制的，更不会透露家里的祖传医书——虫虫来历不明，不是什么话都能跟她说的。

罗世忠了然。

并且气色好了很多。

至少儿子并没有被美色所惑，该说不该说的都跟虫虫透露。

所谓跗骨散和无影散，应该是一种东西，只不过是叫法不同罢了。

“我累了，你们睡去吧。”罗世忠挥挥手。

走到楼梯的时候鱼小虫还在跟罗益碎碎念，“你那药从哪买的，直接是假冒伪劣产品啊，找他退钱。”

罗益无语。

肖雨婕跟在俩人身后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到了门外，罗益让虫虫先上楼，他送雨婕姐过去。

从诊所到肉店并不远，俩人默默走着，各有心事。

到了肉店门口，肖雨婕要进去的时候，微微叹息：“感觉，很对不起大叔和阿姨。”

嗯，罗益点头，“他们都是老实人，经不起事。”

肖雨婕扭头看他，扑哧一笑，“我的意思是，咱俩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可能，我只是暂时利用你而已，可是大叔和阿姨当了真，而且对我很好，这让我很内疚。”

呃！罗益这才知道俩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以为你说关于灌药那事呢，这事怪我，虫虫只是心直口快了些。”

“你这个女同学啊——”肖雨婕沉吟说，“很年轻，确实少有的漂亮，但是我总有点看不透她。”

“她就是单纯罢了……”罗益还嘴硬。

“那药是你自己配制的？”

唔？罗益一惊。

“别否认，在我这种年龄的女人面前，什么都无所遁形。”

罗益默然。

回想刚才自己的表现，只能说不是敌人太狡猾，而是自己太无能。

虫虫大肆贬低配药的混蛋的时候，自己就不该惭愧——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年轻。

“你也不用太自卑，像你这么年轻，医术就这么高明的不多，真的。”

“谢谢！”罗益感觉振奋多了。

“跗骨散还可以改进一下，越弄越好。”

“是的——”这俩字是不由自主顺嘴说的，说出来了才幡然醒悟，自己又掉西施姐的坑里去了。

“改进好了，给我弄一份。”

罗益吓一跳，“你要这个干什么？”

“重要用途，注意保密！”

袅娜的身形走进店里，哗啦一声拉上防护门。

回到药材店的楼上，虫虫似乎刚刚回过味来，表情忐忑，“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