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又想,如果罗哥故意下套让自己吃下带有催情药的草莓,那么在自己药效发作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忍着,憋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都没有对自己下手呢?
真有点不合逻辑吧!
各种心思,各种猜不透,十分纠结,万分忐忑,对罗益有怀疑,但又不能确定。
可惜草莓都被罗哥吞掉,没了证据,要不然……
章亚琳突然想起,自己吃草莓的时候,不小心有一个草莓掉到地上,滚到桌子底下去了,感觉已经污染也就没有去捡!
这下好了,终于有证据了。
章亚琳从桌子底下找出草莓,小心翼翼用塑料袋包好,藏在自己的包里,准备回去以后让陈姐找人化验一下,看看草莓到底有没有问题?
躺下以后怎么也睡不着了,即使农家乐老板派来的女保镖看起来很壮实的样子,很给人安全感的样子,章亚琳依然睡不着,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同一张面孔的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罗益发现萌妹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明显昨夜没睡好。
另外罗益还发现农家乐里面的气氛很紧张,走出农家乐的门口,发现整个村子似乎都很紧张。
江亦蟾要跟他的大徒弟比武,这场比武的胜负会决定葫芦峪村的未来的走向,何去何从就在今天上午见个分晓,看得出每个村民都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本来罗益此行的目的已经圆满完成,吃过早饭就要赶紧往回走的,但是因为江老头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走。
萧信壶不再是第一次见到罗益时候的震惊和激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沉稳,只是对罗益的态度,却是已经变得十分亲热,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极度怀疑,发展到现在的极度信任,甚至跟罗益说话的时候,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总有浓浓的崇敬在里面。
“小罗,你说江老哥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萧老头凑近罗益小声问他,“虽然脉象越来越平稳,可是毒性的影响还是很大,这种状态下老哥根本不能比武!”
“这个真不好说。”罗益摇头,“萧大爷您也是行医多年,应该能够理解药物的不确定性,同样的药物对应同样的病症,其实这里面不确定的因素还有很多很多,比方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生理条件不同,长期的生活习惯和食物的不同,还有季节,所处环境,以及当时个人的情绪等等等等,都会让身体对于药物的反应出现很多不一样的变化。”
“是啊是啊,这是一点都错不了的,明明知道是这样,可是我这老头子心里着急啊,替江老哥担心,小罗你要多担待啊!”
“没事没事,其实我心里也是着急担心。不过还是江大爷说得好,咱们已经尽力了,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唉唉,话是这样说,可是如果不能完全恢复,我是绝对不能让江老哥上场比武的,绝对不能比武啊!”
平日里多么威严庄重的萧神医,此时此刻变成了罗益的跟屁虫,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絮絮叨叨。
比武的地点在摘月山上的揽月广场,山上修了盘山路,可以直接把车开上去,上面有停车场,罗益吃过早饭过来开车,萧老头依然是紧紧跟着他。
好像生怕罗益撒手不管,会跑了似的。
章亚琳扁着小嘴,一脸不情愿地跟着过来,也要一同上山看比武。
本来她以为吃过早饭马上就要往回赶的,没想到还要看比武,这让她心里更加的忐忑,感觉事情越来越节外生枝,也不知道是不是罗哥故意的?
不想跟他一块儿,但是跟他分开又怎样,难不成自己一个人回去?
刚走到自己的车旁,就见旁边停着的那辆帕拉梅拉两边的门一开,范睿博和他的两个保镖从车上下来。
这还是范大少吗?
而且俩保镖好像也换了演员!
罗益有点认不大出来了。
范大少肿了一边的腮帮子,一大块青紫,嘴都歪了,俩眼又青又肿,加上朝着罗益和章亚琳发狠,那形象看起来实在是——可笑极了。
俩保镖的大块头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是他俩的长相,本来俩家伙就是粗脖子大脑袋,很明显被人打过,大脑袋成了猪头,还熊猫眼,但是俩人还能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满脸仇恨盯着罗益。
“都是这俩狗男女给老子害的,上去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范睿博满满一肚子的仇怨,只能拿这一对狗男女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