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靠山,难道我们就没有靠山吗?他们一个小小的分支都能出一个将军,我们几个大分支的将军却是有三位。”
江梦瑶告诉罗益,江家的老祖宗最初来到葫芦峪的就是兄弟二人,这就是葫芦峪江姓的共同始祖,兄弟俩一共生了五个儿子,繁衍为五个分支,这就是江姓后来俗称的老五支。
五个分支当中,江忠权他们所属的那个分支人口不旺,户数最少,从表面上来看,他们那一支也是最弱。
但是,其他四支的族人从来没有因为这一支人丁单薄就把他们分成三六九等,更不可能发生欺负他们这一支的事情。
江梦瑶说起这事颇有些愤愤不平,“也许是他们自己心理不平衡,人口少,还想独占这个村子的掌控权,谁知道他们背后有什么猫腻?反正我们村何去何从,全在于这次比武。”
通过江梦瑶这么一说,罗益对他们村的情况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这才明白,那些看起来职位不低的军官,其实是他们的将军派过来的,到了将军的老家,面对将军的族人,这些军官肯定会诚惶诚恐。
村子里对他们的接待还算隆重,不管是市县级领导,还是军官们,全都在贵宾席就座。
罗益现在也算贵客了,他和章亚琳都在贵宾席有座位,而且靠近主座,正中主座上那个一脸威严的老人,正是江亦蟾。
紧挨着江亦蟾的座位,是留给萧信壶的。
萧信壶给江亦蟾把脉以后,面色变得更加凝重,“老哥,还是不行,时间太短了,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药效根本不可能完全发挥出来,经脉还被毒素控制着,这种身体状况之下,你绝对不能上场比武。”
江亦蟾脸色平静,微微摇头,“不管怎样,必须要比。”
“你硬撑着上场的话,肯定会输,而且我还担心那畜生下黑手,老哥,身体要紧啊!”
“我一个人的身体算不了什么。”
“可是,就算你把命拼上,根本就于事无补,该输还是输,如果你的身体再出点差错,大家伙的心可就散了。”
江亦蟾摆摆手,“老弟,不必多说,即使明知道要输,那也必须要上,没有第二个选择。”
江老头的身后站着几排徒弟,一个个攥拳怒目,眼珠子发红,其中几个徒弟看样子鼓足劲头想说什么?
但是瞅瞅师父的脸色,谁也不敢说话。
其中一个身形相当彪悍的中年人,朝着萧信壶递个眼神儿,指指自己,又看向师父,看他的意思是说,想代替师父上场。
萧信壶摇头,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哥哥,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代替的。
再说了,江忠权是江亦蟾最得意的大徒弟,他的功夫,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即使这次师徒之间公平比武,江亦蟾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至于其他的徒弟,上去也是白搭。
如此重要的一场比武,或者说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见证者不少,村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全部但凡还能动的,都已经在贵宾席就坐,其他来客,不管是各级领导还是军官,级别也不低,但是罗益发现,居然没有裁判。
悄悄的声音向萧信壶打听,这才知道,就是因为没有裁判,所以所有人都可以是裁判。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众人心里有杆秤,规则大家已经在口头上达成了一致,一局决胜负,只要一方把另一方打得倒地不起就算获胜,或者说另一方感觉支持不住也可以自动认输,只要出现这两种情况之一,比武就可以结束,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