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天谴啊?”
江老头微笑说:“是这样的,要是按你说的认干孙子,那么我的家里还有你的干叔叔、干姑姑,干哥哥、干姐姐什么的,你要是到了葫芦峪,就得挨个拜他们,牵涉的面儿太广,要是结义兄弟呢,仅限咱们俩人的关系,见了别人的时候,他们就得尊敬你,你不需要拜任何人,这样牵涉的面儿就窄,这一点你懂不懂?”
罗益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上次去葫芦峪的时候发现那个村里的思想很传统,练武的人最讲究师道尊严,尊师重道,当时江亦蟾在贵宾间陪着自己和章亚琳吃饭,徒弟自然而然老老实实站一边伺候,至于那些徒孙,只能站门外伺候,连进屋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自己看出江亦蟾有中毒迹象,那些徒弟们以为自己在咒他们的师父,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因为师父在场没有徒弟说话的资格,所以干生气,谁也不敢说话。
假设自己成了江云腾的干孙子的话,那么到了葫芦峪,别说见了江亦蟾那一辈必须要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出,就是见了那些所谓的师哥们,也得恭恭敬敬,光是繁文缛节就把自己毁了。
还是结义兄弟最好啊!
罗益又“勉为其难”地客气几句,并且他已经称呼对方为“哥哥、嫂子”了,这事就算定下了。
按照对方的规矩,仅仅口头订好是不管用的,必须到过了年正月里,罗益去葫芦峪,摆上香案三牲,请来见证人,要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结义兄弟才算正式生效。
“兄弟啊,”江老头郑重地对罗益说道,“虽然我是为了教你功夫才想到结拜这个权宜之计,而你的目的也是想学功夫,但是这里面有个前提,我是真心看好你,觉得你小子可以当个忘年交,这才跟你结拜的,这是其一。”
“其二呢,我们乡下人爱较真,尤其是葫芦峪的老江家,说话丁是丁卯是卯,吐口唾沫掉到地上能砸个坑,不要小看结义兄弟,一旦结拜,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不但要好好相处,生死与共,就是那些俗礼上,红白喜事,都跟亲生的一样待遇,这一点你懂不懂?”
嗯嗯,罗益连连点头,这一点他是懂得的,因为他们村也有跟别人拜干兄弟的,家里有老人去世,干兄弟两口子跟亲儿子一样,都是孝子贤媳,同样的跟着陪灵,披麻戴孝,一模一样的待遇。
第二天上午,葫芦峪的人就来接老两口了,罗益就是手头的事务再忙,也要跑过来送送,毕竟这是自己的结义大哥了。
仅仅是来了一辆商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