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人活着是为了批林批孔,加强无产阶级专政。”
……
章大伟又反问着说道:“台湾人,香港人,他们都是中国人。他们活着也是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了斗私批修?”
这下,大家伙儿又被章大伟给问住了。他们都静静地看着章大伟吗,想听听他的答案。
“人活着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而奋斗。”章大伟说道。
这下,对于章大伟的这个答案,无人表示赞同,也无人表示反对。
又是一阵小小的静默后,丁航淡淡地说道:“思想政治性不强。”
说到这里,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于是大家就又开始劳动了。
那时候,农村的文化生活十分贫乏,没有电视,电影也少得可怜。看电影也是一件十分难得事情。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一场电影就算很好了。
因此,那个大队放电影,十里八村的人都会赶去看。而且,片子汪汪又是城里放过了好多遍的,放映是,银幕上老是出现下雨的影子。
那时,放点一个的场地又是选在学校的操场上或大队的大草坪上。对于观众来说不收票,是免费的,有时甚至是一种政治活动。
吧放电影与开会相结合,先开会,等开完会再放电影。电影放映的费用是包场的单位给的。再情放映员吃一顿简单的便饭就行了。
如果是晚上七点多的电影,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就有下孩子在场上焦急的等待着了。有的用小凳子或大长凳占位子,一个人汪汪控制着好几个位置,抢占着他们所谓最佳的挂看地段。
有的还甚至用两三块叠起来的砖块排队,砖块在,“主人”则就可以逍遥游了。
等到场上的人逐渐多起来后,砖块的“主人”于是乎就会十分从容地寻找自己的砖块坐。那时的人老实的很有点儿憨,竟然没有谁去问一下:“这样放着两三块砖块的也算占了一个位置嘛?”
没有谁会去计较这种占位置的方法是不是具有法律的效力。也没有人会去挪动别人放的“砖块座”。更没有人会去考证一下脚下的这“砖块座”是不是此人的。
大家相互之间非常默契、信任。
在那些日子里,似乎人性中的本真更多。
看这样的乡村电影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逼得一部分人只好站在银幕的后面看。甚至隔着一条小河看相反的画面。
影片中的任务本来是右手写字的,在正面的观众看来,还是用右手写字的。可是站在银幕后面的观众看来,那些人却是用左手在写字了。
如果是戏曲片,从银幕的后面看上去,上场门和下场门,就完全相反了。最苦不过的是正面紧靠着银幕处的人,高凳又不能坐,那样挡着别人的视线,只有坐在地上会矮凳子上看。
这样,头就要往上仰七八十度,仿佛在等着天上掉下好吃的东西。
这一天的电影是两个片子,一个是短片《不忘阶级苦》,一个是《苦菜花》。
当《不忘阶级苦》这个电影放到快要结束的时候,电影里的人喊起了:“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口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