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她是因困所致,还是情之所至?
快到城边的时候,那司机不敢再往前开了,踩了刹车。正在甜睡中的罗小扇突兀儿的醒了过来。
见到自己偎在高朝阳的臂弯里,不好意思地往旁边挪了挪。高朝阳就真想这样永远地揽着罗小扇,永远也不改变。但他知道这不是现实。
腾出手来,掏了钱递给司机。两人下了三轮车,上了的士,离罗小扇家不远了。罗小扇让司机停了车子。
高朝阳知道她还想和自己走走路,便也紧跟着下了车。当来到一棵如盖的法国梧桐树下时,罗小扇忽然站住了,转过头来说道:“有一样东西,我想今晚把它给了你。”
听了她的话,高朝阳一时也没有明白过来,望着罗小扇的那双眼睛在灯影里闪着柔光。但他的心里已经胀满了渴望。
真想捧住她那张动人的脸,吧自己的嘴唇印上去。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楼销售诡谲的笑着说道:“你吧头给我低下。”
“你这是不是要都地主呢?”高朝阳说着便低下了头去。
罗小扇十分得意地嗯了一声说道:“再把眼睛闭上。”
高朝阳知道女人浪漫起来,做什么事情都会花样百出,便有十分听话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可是等了一会,罗小扇还是没有什么行动。
高朝阳觉得奇怪,就问道:“”你没有跑掉吧?
他说着话,就睁开了眼睛,看到罗小扇正在偷偷地笑着。
高朝阳就疑惑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罗小扇忍住笑说道:“不笑了。快吧眼睛闭上,不能张开,否则我不给你了。”
听了她的话,高朝阳就重新把眼睛闭上了。
罗小扇说道:“这才对了。”
说着,她这才开始了行动。高朝阳觉得时间过得真慢,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还没有得到罗小扇所给的。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说道:“小扇,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哟。”
“你急什么?”罗小扇说道。
说着,她的一只手就拖住了高朝阳的腮帮。高朝阳的心跳就立即加速了,心里在暗暗想道:只要她的另一只手也托过来,那她就属于自己的了。
可是。罗小扇的另一只手就是迟迟没有动作。高朝阳真是等不及了,眼皮偷偷地开启了一丝缝隙,这才发现罗小扇的手上拿着一支口红笔。高朝阳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不过,他没有打断她的动作,紧闭双眼,在偏着脸,迎向罗小扇。罗小扇将口红笔在高朝阳的脸上重重地一印,就嘎嘎的笑着跑开了。
高朝阳在地上痴痴地站立了好一阵子,他觉的罗小扇那咯咯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荡漾着,久久没有散去。
他的手一直摸着那个腮帮,觉得虽然没有得到她的真吻,但这样的吻也别有情趣。高朝阳在心里默不出声的骂道:“这个女人调我胃口。”
回到家里,李秀莲已经睡下了,高朝阳走进卫生间,站在穿衣大镜前自己照了起来。只见里面一个男人一脸的兴奋,腮帮上的红印格外的醒目。
高朝阳有忍不住伸手去摸腮帮,那道红印仿佛在散发着罗小扇那淡淡的唇香。让他几欲晕眩了。
高朝阳忽然想起了一侧关于精明的上海女人的逸闻趣事来。
说上海女人的丈夫是一个刻章子的,有一天,丈夫回到家里,女人显得格外温柔,难得她上楼去搂住了丈夫,在他的腮上轻轻地一吻。
丈夫很感激,以为女人以此表示爱意。谁知女人是见到丈夫的脸上有一个红印,也不知道是试章子的印泥,还是女人的口红,又不便问。
事实上,即使问了,丈夫也是不会说真话的。
于是她就心生一计,去吻丈夫的腮帮。
这是上海女人的小九九。男人腮上的红印,如果有香味,那就是女人的口红,否则便是印泥无疑了。
高朝阳自哂了,如果李秀莲没有睡下,是不是也会像上海女人一样的来吻他的腮帮?
这一天,高朝阳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忽然想起来已经过了十一月中旬了,于是不由得感叹着说道:“这日子过的好快哟。这段时间出了郑副局长的事情,大家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脸时间观念都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