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财所说的《秋姑》,是梁瑞君写的一篇短篇小说。小说写的是一个农村姑娘秋姑,因为反对父母的包办婚姻,和家里人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抗争。朱世财所说的秋姑最后的那个行为,是指这个秋姑为了能够争得家人同意她和她所喜欢的青年的恋爱,最后,毅然主动提出和她所喜欢的小伙子同居,希望因此怀孕后,生米煮成熟饭,让自己和这个青年的恋爱成为既成事实,再逼迫她的父母认可。而这个青年的家里和秋姑的家里多少有点世仇。
确实,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的姑娘,尽管有追求恋爱自由的行为,但主动提出和自己喜欢的人同居,然后怀上孕,使自己的恋爱成为事实的这种行为,多少还是有些脱离在农村生活的妇女的思想实际。特别是梁瑞君这篇小说的背景是一个以贞洁烈妇闻名的乡村,就 更显得缺乏真实性。尽管梁瑞君是想以这种以贞洁烈女闻名的乡村为背景,可以更好地显示她所塑造的主人公的大胆叛逆,但她却忽略了越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老一辈人的思想就越是僵化,她小说中的主人公的行为就越是难以为人们所接受。
当然,以文学创作来说,越是在这样对比分明的背景下的人和事,就越有特点,创作出来的作品也就越容易引得人们关注。从这一点上来说,梁瑞君这篇小说的着笔点还是不错,只不过由于她的写作水平还有限,还缺乏驾驭这种特色题材的能力。
朱世财还没有这样面对面地和梁瑞君交谈过。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的作品提出的意见,就是错的也会认同,更何况朱世财提出来的问题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梁瑞君当然更是心欢意喜。
听了朱世财说的后,梁瑞君说:“我就是希望你多提点宝贵意见呢!”
说过之后,梁瑞君又对朱世财说:“希望你对我寄给你的其他稿子也再提点意见。”
由于之前朱世财思想上有顾虑,对于梁瑞君寄给他自己的东西多数没有理睬,只是后来他读多了梁瑞君写的东西,在心里对梁瑞君产生了好感后,才对梁瑞君写的一些他觉得值得探讨的问题,书面回复梁瑞君。当然,回复的也不多。因此,才有梁瑞君的这句话。
“你的大作我都拜读了,能够提意见的,我也提了一些寄给你,你以后如果再有大作出来,我一定继续用心拜读。”朱世财说。
朱世财的这段话用意很深,实际上他是把他愿意继续和梁瑞君交往的意见表达出来了,但却没有明说。这既是朱世财的聪明之处,也是朱世财的含蓄之处。
梁瑞君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自然听得出朱世财话里所含的意思。她对朱世财说:“那哪个时候我把我最近写的一首诗拿来,请你指教。
“指教不敢,我可以先拜读一下。”朱世财也客气地说。
梁瑞君所说的最近写的一首诗,诗中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她对朱世财的爱恋之情:
如果您是那山,我就是山脚下的一棵小草,虽然和您想比我是那么渺小,但那是我栖息的地方;
如果您是那水,我就是水底下的一条小鱼,虽然和您相比我是那么无谓,但那是我生息的天堂;
如果您是那风,我就是风舞中的一片飘叶,虽然和您相比我是那么虚无,但那是我向前的方向。
在这首诗里,可以说梁瑞君是以极端低下的身姿,把自己呈现给朱世财。甚至可以说低下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但爱情的作用,是完完全全可以让人的智商极度降低。这从梁瑞君给朱世财的这首诗里,可以得到一个印证。
朱世财从梁瑞君的这首诗里,切切实实地看到了梁瑞君为了追求自己,甘愿把自己的身段放到了如此低下的地步,从内心里讲也很有些感动。人们常说“年轻女子都是骄傲的公主”,可梁瑞君在自己面前,却完全没有这种架子。朱世财也从中感受到了梁瑞君对自己的真心与真诚,也就从内心里接纳了梁瑞君。
从此,朱世财和梁瑞君就开始以文为媒,两人开始了没有第三人知道的秘密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