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说长得像她爸,结果说成了像王八。
“噗嗤——”
白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路欢声笑语。
这一次婚姻,一定会比上辈子幸福的,对吧。
**
等白榆走后,白飞鹏才慢了好多拍回到白家。
一进门,就迎来他妈一巴掌:“你个老东西,你女儿出嫁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跑哪里去了?”
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作为一家之主居然不在,要不是江霖足够有担当,小榆儿估计要被人给欺负死。
想到这,她“啪啪啪”又在他后背连拍了好几巴掌。
白飞鹏倒是没避开
。
等白老太拍累了,他这才解释道:“我刚才收到一张纸条,是秦正茵的字迹,她让我出去大院外的邮政局等她,要不然她就要让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榆榆有个出轨的亲妈。”
说到这,他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白榆和江霖不介意别人的眼光,但他不想女儿在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沦为别人的笑话,被大院的人指指点点,所以他没有办法,只好偷偷一个人出去赴约。
以前的秦正茵知书达理,优雅博学,性格虽然傲了点,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偏执,仿佛她过得不好,就要拉着所有人一起沉沦。
之后他去到邮政局,却没有看到秦正茵的人,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再次被耍了。
一次又一次,这女人真够狠。
白老太啐道:“就你蠢,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你不会跟我商量?”
白飞鹏:“我也是不想让您操心。”
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没用,他便想着若是他一个人可以解决最好。
白老太叹了口气:“真是家门不幸,要是当初早知道她是那样的人,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门!”
说着她又把秦正茵被公安同志给抓走的事情说了。
白飞鹏听了嘴巴大大张着,良久都没合上。
突然,他猛地一拍额头:“我刚才看到一个长得很像秦心卉的人被两个公安同志给抓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她了。”
白老太:“你之前跟秦正茵那女人去乡下办葬礼,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白飞鹏想了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我当时跟着去乡下,本不用,所以我压根没看到彦成的尸体。”
白老太眉头蹙着:“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秦正茵那女人是狠心,但她对自己的弟弟却是一直都很好,她要是不耐烦早就不耐烦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白飞鹏也是这个看法。
只是现在只能等公安局那边的消息。
他私心还是不希望是秦正茵干的,倒不是他对她还有感情,而是秦正茵是嘉扬和榆榆两人的亲妈,若她真的杀了人,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
八辆轿车从军区大院开出去,那风光,那气派,让亲眼见到的人都津津乐道,甚至之后几年都有人不断提起来。
轿车绕了一大圈才来到京城饭店。
江家亲戚多,虽然这次婚礼操办得很急,但能,这可是跟江家攀上关系的好机会。
一个饭厅摆了几十张圆桌,桌桌都坐满了人。
上辈子和江凯结婚也是在这里,只是没这么多人,也没这么气派。
跟江霖比起来,在众人眼中,江凯的分量还是差了不少。
林向雪看到现场的摆设,忍不住咋舌:“我以为我大哥结婚时就已经够气派了,没
想到跟你和江霖的完全没得比。”
白榆:“哪能一样,
你大哥那会儿各界都那么紧张敏感,
你家就是有心也不敢大办,
只能低调请亲戚吃个饭就算办过婚礼了。”
可从去年开始,
政策越来越明朗,那些住牛棚的学者和重要人物都陆续得到平反。
再过几个月就是1977年,离改革开放更近了。
林向雪想了想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很快,婚礼开始了。
这次些让人扫兴的话。
昨天江启邦信誓旦旦说不会过来,结果转眼就打脸了。
这会儿他坐在席位上,生硬地扯着嘴角。
白榆看到他这副不想笑却又不得不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同情他,反而莫名觉得解气。
坐在他身边娄秀英也是同样的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
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娄秀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白榆的目光。
白榆眨眨眼,挽着江霖走过去敬酒:“爸、阿姨,感谢你们能来见证我和江霖哥的大喜之时,这杯酒,我和江霖哥敬你们。”
听到白榆称呼娄秀英“阿姨”,而不是“妈”,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了过来。
“……”
娄秀英脸一阵红,一阵白,比染色盘还要精彩。
看到娄秀英吃瘪,白榆就高兴了。
上辈子她和江凯结婚给她敬酒时,当着众人的面被她训了整整半个钟头。
那时候江老爷子身体不好没来参加婚礼,所以她才敢那么做。
这辈子,她永远都不会有那个机会。
江霖几个堂兄弟从接亲到敬酒,都在旁边帮衬着,其他人来之前都吃了东西垫肚子,又“作虚弄假”用白开水当作白酒,这样才不不至于被灌得烂醉。
可偏偏有个人跟个傻子一样,来者不拒,别人敬多少他就喝多少,喝到最后差点把黄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武。
其他宾客不知情,还以为是兄弟情深,纷纷夸奖起来。
只有江文知道弟弟的心事,趁着没人注意时,凑过去道:“你差不多就得了,要是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别说我不帮你!”
对于江武追求过白榆这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白榆已经跟他们三哥江霖结婚了,他就必须忘掉过去,以后老老实实客客气气把白榆当成三嫂。
江霖平时虽然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可一旦踩了他的逆鳞,他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没见江凯这个亲弟弟都被他给送进监狱里吗?
更别说他们只是堂兄弟。
江武眼睛布满血丝,脸也因为喝多了涨得通红:“四哥,你就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
他就是心里有些难受,要是再不让他一醉方休,他会更难受的。
他扭头看向在已经走向另一桌去敬酒的江霖和白榆,男的
高大挺拔,女人娇艳无双。()?()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20本作者卜元提醒您最全的《七零短命大佬的娇美人》尽在[],域名[(.)]20?20.の.の20
()?()
可他们是真该死的般配。()?()
一杯又一杯下肚,江武眼前花了起来。()?()
最终他还是喝进了医院。
**
这边欢歌笑语,监狱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秦正茵以为他们抓了她过来,一定要先进行一番审讯,到时候她就要据理力争。
谁知两个公安同志把她抓进来后,就直接关进了牢房里头。
牢房里光线昏暗,周围散发着一股难闻让人窒息的霉味,还时不时能听到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正茵又怕又怒,抓着铁栏杆就喊道:“喂!你们快放我出去,我没有杀人!”
话音落地,隔壁的牢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茵姨,你是茵姨吗?”
秦正茵怔住了,眯着眼睛使劲看过去,好半天才从对面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认出江凯来:“你是江凯?!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有今天不是他亲哥的婚礼吗?
他怎么没去参加,反而被关到牢房来?
说起这个江凯就来气:“我三哥打的!对了,今天不是白榆的婚礼吗,茵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的信息都有点滞后。
江凯不知道秦正茵和白飞鹏离婚的事情,秦正茵也不知道江凯雇用二流子去骚扰白榆结果被白榆一锤子爆头的事情。
这会儿彼此都一语正中对方的死结,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熟悉且充满震惊的声音响起——
“姑姑!江凯哥!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秦正茵和江凯两人齐齐扭头看去,便看到秦心卉被人押着走了进来。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了。
要是白榆在这里,肯定会问一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三人齐齐整整一起进监狱,一个也不能少。
等公安同志走后,三人这才把话给说开。
当然,在江凯的口中,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江霖为了陷害他,故意雇用了两个二流子去骚扰白榆,然后推到他身上,偏偏江老爷子只信江霖的话不信他的,于是他就这样被关了进来。
秦正茵的版本是这样的——
我作为白榆的亲妈,女儿今天结婚,我肯定要去参加,结果我刚过去就被两个公安给抓过来了,我怀疑那两个公安也是江霖安排好的。
秦心卉的——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本来也想去参加榆榆的婚礼,结果人还没进军区大院,我就被人给抓住了,结果就在这里看到了你们。
互通了消息后,三人再次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秦心卉隔着牢房的铁门问道:“江凯哥,你不是说要跟家里人说我们结婚的事情吗?你说了吗?”
听到这话,秦正茵抬起头来看着她:“你跟江凯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心卉露出害羞的表情:“两天前才决定的,江
凯哥和我情投意合,
决定在一起,
姑姑,
你会祝福我们的,
对吧?”
说到这,秦心卉抬起头来,一脸期盼看着秦正茵。
秦正茵对上她的眼睛,不知道是光线太暗的缘故,还是她的目光太幽深的,她浑身哆嗦了一下:“那是当然,只是江家会同意吗?”
娄秀英那女人虽然只是江凯的后妈,可江凯把她当亲妈来看待,以娄秀英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秦心卉这样的儿媳妇。
秦心卉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所以我才问姑姑你会不会祝福我们,只要姑姑你愿意成全我们,我和江凯哥就一定可以走到一起。”
秦正茵看着她,那种诡异的感觉更明显了。
只是她还没开口,对面牢房就传来江凯的声音——
“还没说,等出去后再说吧。”
他那天是米青虫上脑,才会答应秦心卉提的要求,等后来冷静下来,他就后悔了。
尤其当他想起自己给秦心卉设置了一个私生女身份后,就更加觉得不能在这个时候娶秦心卉。
娶了秦心卉,对他百害无一利,他怎么可能会去做那样傻的事情。
秦心卉闻言,一脸的不满。
只是不等她开口,公安同志就再次进话,而后又把江凯给关到其他牢房去。
牢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她们这间牢房就只有秦心卉和秦正茵两个人。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让秦正茵心底的不安再次蔓延开来。
她看向秦心卉:“你刚才是不是说谎了,你被抓过来,是因为他们要调查你舅舅的死因对不对?”
秦心卉抬头看着她,笑道:“这么说,妈妈你被抓进来,也是这个原因了?”
秦正茵眉头蹙起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你也不用求我,我不可能会帮你!”
她弟弟秦彦成的尸体虽然被她们给绑着石头扔进吃糖里头,可她担心迟早会被人找到,更担心会被查出来。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秦心卉虽然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但她也不想替她顶罪。
秦心卉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可刚才妈妈你明明答应过会祝福我和江凯哥的。”
秦正茵:“我是说了会祝福你们,可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谁能帮得了你?”
秦心卉:“你啊。”
秦正茵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心卉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妈妈,你那么爱我爸,你也不忍心看到他无后吧?”
秦正茵:“……”
秦心卉:“而且妈妈你从小最疼我,现在就再帮我一次吧。”
说着,她猛地蹿起来,一只手掰住秦正茵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把一罐水倒进她的嘴里。
但下一刻秦正茵就瞪大了眼睛,剧烈地挣扎起来。
那不是水,那是农药!
刺鼻的味道疯狂涌进鼻子和喉咙,她又怕又怒又恶心。
她没想到秦心卉居然会杀自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