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陡然间的变动实在是太巧了,让王沂河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再怎么想,五个将自己的法,那本《帝鉴图说》剥离的,几近干涸的身体,又以不知哪来的法门把自己化作这样诡异的寄生虫。
他们赖以生存的养分都是从这条触须的残尸身上汲取的,日积月累下可能有些底蕴,但是又能有多少呢?怎么也不可能足以让其复苏才对。
而假设这条触须居然在被斩断之后,保有一部分意识,毕竟居然还能有这种类似神经元的控制节点嘛。
那么,王沂河这个明晃晃的大补之物,其决计不可能放过,甚至抛开王沂河体内的道果不谈,单是这真仙之身,就已经是补得不得了了。
王沂河越想越笃定,就是自己的到来引起了这条残须对于复苏的渴望,其之前放任五个寄生虫趴在其身上汲取其残躯的养分,便是因为这五只寄生虫哪怕张开腮帮子狂吸也不过是攫取了沧海之一粟,对其现在的状态根本不会有丝毫影响。
甚至还能用其寄生虫之躯帮其锁住一部分能量,以待后用。
但王沂河这么一个真仙送上门来,这触须中可能存在的意识当机立断就要对他下手,立马就要把这几个小偷二百年来偷走,并帮祂保管甚至蕴养了一番的能量收回,以图短暂复苏一二,只消将王沂河捕捉到嘴,这么一点点消耗根本不足为虑。
是的,这样夸张的动静,王沂河与朱爱国感觉整条通道都好像是疯了一般在四处抽打,试图让二人掉往更深处,这样明显的情况,他很难不怀疑这条分明已经死去的触须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如此想来,可能就是因为他执意要来见大明的诸帝,才导致他们原本勉强维持的微妙状态发生剧变,他的突然来访才是促使他们死亡的根本原因。
震惊,我杀死了五位先帝!
这不把朱爱国带出去,就是六位了!
好在这触须虽然有些手段,但不多,王沂河借助《奇想斋妄言录》从温玄熙身上抄来的梦中秘术,使得他在这梦境之中如鱼得水,哪怕由于处在这条触须的内部,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他可还有《非想名箴》这样离谱的手段。
虽然他在朱爱国说想尽办法也撼动不得这周边墙壁分毫的时候,他就已经用《非想名箴》进行了尝试,果然是一无所获。
对此他已经有了些经验,知道这至少说明这区区一条触须也是受到了金性的加持,而普通的金仙,仅仅只是凝聚了一点不朽金性,是不可能让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