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河一脸问号,怪不得会让祂感受到如此的不适,想必每一个生灵都会感觉到不适吧?
祂可还记得,这处长歌泽可是水君道场,而非什么死神的道场才对吧?
也许是王沂河脸上的问号实在太过明显,几乎要凝成实质从王沂河脸上跳下来砸到纣绝阴天的头上,纣绝阴天便向王沂河仔仔细细地解释了此地为何是如此情形。
“在乐庭执掌诸有之前,被称作魔教。”纣绝阴天说出了让王沂河觉得理所当然的原因,毕竟乐庭是一个怎么样的宗门,从祂手握的几门法门之中就可以看出来了,“乐庭被称作魔教有两个原因,其一便是乐庭诸法都太过离谱了。”
“任何一家的秘传,都得自‘凡’而始,直至真仙成就,需渡三劫,而乐庭秘传,没有‘凡’这个阶段,祂们的第一步,便是真仙成就。”纣绝阴天皱着眉道,“这于我等天生神圣而言,相当于是在挑衅我等,祂们好像是在人为地塑造所谓‘先天’,但事实上,我等皆对此无异议,毕竟彼时诸有在与另一面的争斗中,尚处于下风。”
“真正对此深恶痛绝的,是那些道统遍布诸有,且极为重视自己道统,将其视为权柄,视为身份地位象征的老东西,祂们往往届时由‘凡’而始,一步一步,才有今日地位,因而对于跳过被称作‘红尘炼心’这一阶段,‘大逆不道’的乐庭,被他们视为贼寇,魔逆,祂们试图拉拢吾等先天神圣,对其赶尽杀绝。”
“祂们失败了。”
“自然是失败了。”纣绝阴天点点头道,“此后的那一段历史,便是乐庭独断诸有的历史,而祂们的作风,也的确无愧于’魔教‘的称呼,具体表现,就在你的脚下。”
“那一段历史中,诸有的上修,皆沉迷于效法乐庭,以‘死亡’世界为点缀自己道场,宝器,法衣甚至神通,是那段历史的潮流,一如乐庭最为着名的几件非器,【经轨日轮】,宝镜【昆仑】,【应在要旨】皆代表了一方大世界的覆灭。”
“诸有虽大,世界常生常灭,但看看你的脚下,这里的每一滴水,都是一个’死亡‘的世界,你觉得,依靠世界的自然‘死亡’,够吗?”
“不够。”
“作为第三代乐庭道首的赤县水君七泽烟七真人,其手段的确对得起祂的身份,我们的脚下,这座【长歌泽】,所含世界不计其数,皆为其无上伟力的象征......”
纣绝阴天面目狰狞,好像在为死去的世界打抱不平,义愤填膺地控诉这位七真人,以及乐庭诸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