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走向极端,则更有可能陷入[不可知论]的危险悬崖边缘。
或许你也认识那位埃及神祇提乌斯,这便是另一个故事了,据说他赋予了底比斯国王一种被称为“智慧和记忆的医药”的东西,当然,你我都清楚,这里指代的是文字的能力。
文字啊,多么美妙的创造,给予了人类智慧与记忆,无论如何赞颂都似乎不为过。
但在文字诞生的同时,事物不再从内心被召唤出来,而是通过符号从外部引起。在这里,盖勒特,产生了一种对立——文字书写与灵魂书写。
后者是具有生命力和活力的,能够选择合适的接受者,而前者则只是生命的外观,文字书写重复着相同的事情,就像绘画的图像。或者说,文字书写被视为灵魂书写的图像,它们是外在的符号,只能刷新那些已经知道的人的记忆。
虽然因为文字,我们能够通过书籍探知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学习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知,但在这种情况,文字便是那些记录者的[记忆],我们不过是一遍又一遍重温着记忆本身,而自然本质与我们的灵魂之间,始终隔了一层模糊的薄雾。
或许,这就是亲自冒险的意义所在吧,我亲爱的盖勒特,去亲自触碰这个世界真正的灵魂。
当然,最后不得不惊叹你在上一封信中对逻辑的阐述,描述与形容用词非常精准,符号用于推理,而推断过程则表现为一个命题与另一个命题之间的暗示关系。
但在我们对于符号的讨论中,诞生了另一个问题:符号能否带来真正的知识,符号是否足以捕捉事物的真正本质和原因?
或许符号只能帮助形成正确的观念,而不能构建真正的知识?
我的朋友,或许你会有其他的见解与看法。
期待回信。
阿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