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笔账要跟姓冯的算呢。
片刻后,冯县令战战兢兢地走进书房,拱手作揖,“下官、下官拜见......”
“虚礼就免了吧!”卓萧然冷眸一眯,沉声问道:“冯县令,我且问你,十里八乡遭遇了如此严重的水患,百姓罹难,苦不堪言,你在治水方面却毫无作为,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卓公子!~”
冯县令一脸惶恐,撩起衣摆就跪了下去,“此事并非下官失职啊,清水县一连干旱好几年,谁能想到会突然发洪水啊!”
“不下雨,就可以疏忽水利之事吗?”
卓萧然猛地站起身,走到冯县令面前,“治水乃是国之大事,自古以来君臣和百姓都不敢懈怠,你可倒好,完全把防洪之事忘到脑后去了,害得百姓死伤无数,无家可归,你该当何罪?”
“卓公子!~”
冯县令吓得全身发抖,冷汗横流,“这县衙穷得直冒烟,朝廷每每下发赈灾物资时,款项都不在少数,可到了下官手中,就聊胜于无了。下官哪有钱兴修水利啊!”
“哦?那你说说,这些钱财都去哪了?”卓萧然反问。
冯县令咬了咬嘴唇,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说了,“官官相护,层层扒皮,从朝廷到地方,不管钱财流向哪里,都会被抽掉三成的利润,雁过拔毛,官员们都想分一杯羹。我这小小县令人微言轻,待物资送过来时,已经不剩什么了!~”
这种现象自古以来就有,几乎很难断绝。
“那冯县令可知,哪位官员贪的最多?”卓萧然皱紧眉头。
“这个、这个下官也不清楚!~”他可不敢去得罪人。
“怎么,你是怕说出真相,被人报复?”
“没、没有......”冯县令连连摇头。
卓萧然轻笑,“那你就不怕得罪我?”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冯县令已经快吓尿了。
“既然话赶话说到这,我便交给你一个任务,五天之内,必须给我揪出一个贪官来,不然,你这县令也别做了,趁早回乡种田去吧!”卓萧然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