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家无情，然而谁又明白，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其他人。

“法戒？”沈翎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看法戒。“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逃不出我手心。”

“就是，贫僧乃千户大人座下四大护法之一，忠心耿耿，岂是你这酒鬼能挑拨的。”法戒被沈翎一眼看的心里直发毛，赶忙微笑答道。

也不知沈翎是信了还是没信，至少他的视线暂时移开了，法戒登时松了口气。

“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你做事！”武方很是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这里虽然不是凉山府，但距离凉山府太近了，而且华阳城地处偏僻，路程遥远，消息堵塞。

如若沈翎真的发起狠来，一刀把他们二人杀了扔在这，自己带着人逃回凉山府。

即便秋水宫后续来人发现了真相，一时半会想对付一名千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甚至说最后能不能惩戒到沈翎都难说，毕竟他们不是什么真传弟子，也不是各大长老的嫡系子弟。

秋水宫不可能因为他们和皇室闹翻。

“你们...帮我做事？”沈翎眼底的冰冷逐渐散开，嘴边的微笑也越来越温和起来。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自从李景秀那件事后，沈翎深刻感受到有内应是多么方便的一件事。

当初若不是有丹宁子充当暗桩，蜃楼想将那带有剧毒的冥贝送到李景秀身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而然也只能放弃针对李景秀的刺杀，那娘们的实力实在太恐怖了，除非蜃楼楼主亲自出手，否则冥羽加冥鸷或许都打不过全盛时期的李景秀。

眼下李景秀已经死亡，丹宁子这颗暗桩也只能暂时消失，等待何时的机会再行重启。

当时沈翎就想过，若是能在十二国公乃至皇室之内都安插上合适的钉子，那对于自己而言将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