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曹流身上有冰龙妖帝当初赐下的护心鳞。

眼下，虽然他们身处于结界中，但毕竟还在幽州的范围内，以冰龙妖帝的实力应该能感应到自己护心鳞的存在。

曹流听到这话，取出冰龙妖帝的护心鳞，但是表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了某种猜测。

随后，曹流袖口挥动，北冥飞剑再次射出，径直没入灰雾中，几个呼吸之后又再次归来。

这一次，天地大磨再度有了反应。

“【飞升塔·古灵界】→【天地大磨】，可凝聚【飞升法纹·古】”

见到这个结果，曹流不由眼前一亮。

果然，如他所想，这灰雾的本身其实就是古灵界的一部分。

而根据外界流传的说法，古灵界早在当初魔渊形成之时，就已经被古灵界主给强行破灭了。

顺着这条思路，那么古灵界对应的那座飞升塔，极有可能也不复存在。

并非是彻底消失，而是与“仙渊”“古灵界”一同组成了如今全新的“禁古魔渊”。

如此看来，古灵界这个看似最棘手的存在，只要找对方法，其飞升法纹反而是获取难度最为容易的。

曹流的目光望向灰雾的深处，感受到有一股冲动似乎正在勾引他进去。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禁古魔渊。

雪苍生看到护心鳞失去作用，迟滞了一瞬，很快恢复镇定，天人法相盘踞在周身，以抵御灰雾的力量。

他望向下方战场，提议道：“帝子，要是我们走不了了，不如与离廷的那帮人联手？”

闻言，曹流眼神闪烁。

他注意到，不久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妖魔，古魔部众这时全部罢手，在这灰雾圈定的范围内抱团取暖，抬手斩断灰雾背面毫无征兆射出的出手。

反倒是以九婴妖帝为首的妖庭高层，以及古魔殿的太上长老们，虚立空中，对这一切视若罔闻。

这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文王马援之越战越勇，以一介文道夫子的身份，仗剑挥斩，竟然压着九婴妖帝。

这样的实力，在曹流看来是胜过了当初的“明帝”与“章帝”，的确无愧其身为大离第一异姓王的威名。

对于雪苍生的提议，曹流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他不想这么早就落入大离高层的眼。

再说了，谁说自己就没有离开的办法。

曹流心中一动，偷天拂尘就出现他手里。

这件异宝最大的作用，便是消耗寿命破除禁制，无往不利。

曹流早在看到灰雾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东西。

不过，到底是涉及了寿命，能有其他的备选项，偷天拂尘肯定留作最后的兜底。

然而，冰龙妖帝的护心鳞已经证明派不上用场了。

只能启用氪之力了！